會讓懷王威望下降一些,且大家也能看出皇上態度——皇上寧願派老將出馬也不遠派懷王,可見所謂的寫名字,不過是個幌子,皇上根本沒有要聽任何人的想法,他還是偏心太子的,你敢寫懷王就慘了。
太子也是算定了皇上絕不會派懷王出兵吶。
但他同時又有些害怕,所以才會讓左姝嫻在左姝靜這件事上又給懷上下了個套,若能讓獨孤恨殺了懷王,那自然是更好的。
懷王想到自己進書房前,左姝靜說的那些話,這也有了答案。左姝嫻想必也是知道太子乾的那些事情的,所以才信心滿滿,認為付志偉此去必然勝利——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懷王想到這些,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簡略地說了太子這麼做的原因,周俊佑和常高義聽了都連連皺眉,常高義更是直接道:“王爺,您完全可以告訴皇上這件事。”
“毫無證據的事情,怎麼說。”懷王冷著臉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看見了他們兩人的談話嗎?比如王大人。“
常高義搖頭:“沒有,王大人當時還不知道在哪裡被關著呢。我本來想救他出來的,但一直沒找到機會,最後威州鬆懈了一點兒,我便趁亂逃了。希望王大人還活著吧。”
懷王道:“那便是了。我現在這樣去說,空口無憑,父皇怎麼會信我?”
周俊佑卻不自覺微微握緊了拳頭,輕聲道:“微臣只覺得……太子殿下如此,將來如何能為一國之君?不為百姓謀福,不為天下謀福,不為大閔謀福,只為自己,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子厚!”懷王厲聲道,“你這是什麼話?!”
周俊佑看著懷王,緊緊咬著牙齒,並不說話。
常高義卻是撓了撓頭,道:“這還用說嗎?太子就是個草包。同樣是皇子,也不知道怎麼和王爺差別這麼大的。草包當了太子,依然是草包太子,將來當了皇上,還是草包皇上。”
“高義你也閉嘴!”懷王簡直無奈。
懷王站起來,雙手負在身後,道:“子厚也不必太為本王不平。這件事,我總歸會在父皇面前提一提的。但,也得等付將軍回來。他們聯合蔣欽,總會留下些什麼證據……還有那個益州刺史,等他押送回了京城,也可以好好審問一番……”
常高義道:“算了,少打點仗也是好的。他們卑鄙,死的卻也只是幾個高官,若是來硬的,慘的就是百姓了。還是前面的好一點。”
懷王被常高義這番理論弄的哭笑不得,搖了搖頭。
***
左姝靜和虞不蘇坐在湖心亭裡,左姝靜謊稱自己想讓虞大人給自己算點事情,便讓碧雲和珠兒留在湖心亭走廊之外,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們,不能聽見兩人說什麼。
左姝靜毫不客氣地道:“你剛剛宴會上擠眉弄眼乾什麼呢?王爺要是發現了,非揍死你。”
虞不蘇道:“這不是有事情要告訴你麼……嘿嘿,太后娘娘啊,恭喜您,您的死訊大概終於要被公佈了,就在這一兩天內吧。”
左姝靜總覺得這話十分怪異,但還是頗為驚訝地道:“真的啊?你怎麼知道的?這也能算出來嗎?”
虞不蘇笑著搖了搖頭,道:“是豔豔告訴我的。”
左姝靜想起秦豔豔,有些疑惑:“她不是離開京城了麼?”
“誰說的,她現在在一個人府上吃好喝好,基本當姨太太呢。”虞不蘇撇了撇嘴,“順便幫我探聽訊息,誒嘿嘿。”
左姝靜瞥他一眼,道:“誰府上?不會是什麼平王之類的吧?貴師門上下膽子忒大了。”
虞不蘇道:“她倒是想,可惜平王如今佳人在懷,她沒機會呢。她現在在……羅義府上。”
左姝靜瞪大了眼睛:“羅義?她去那兒……做什麼?探聽我的事情?”
“嗯。”虞不蘇肯定地點了點頭,“羅義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她還騙羅義自己和扶香園籤的是賣身契,羅義給了她好大一筆錢當贖身費呢。嘖嘖,作為一個小御醫,幾十年的俸祿也不夠他這麼揮霍啊,可見羅大人暗處收入可不低。”
左姝靜疑惑道:“可羅義再喜歡秦豔豔,也不至於告訴她自己殺害太后的事情吧?”
“那當然不至於。”虞不蘇擺了擺手,“他只是告訴秦豔豔,很快可以娶秦豔豔過門了。”
左姝靜說:“什麼意思?”
虞不蘇悄聲道:“此前,羅義接過宮內女子來府內,秦豔豔偷偷去看了,又告訴了我那女子長相,我覺得,似乎是伺候您的那位琉璃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