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圍若有似無的目光包圍下,她頗有些緊張。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把早就背好的話說出來:“今日盛會,難得一次。若只是這樣便結束了,未免有些浪費。”
蕭清彤一聽這話,便哈哈笑了。“此言有理!咱們難得共聚一堂,自然要玩夠了才行,對吧?”
“就是這個理兒啊。”蕭月寧同意,心裡正在飛速思考孫華越、或者說是她背後的人想要做什麼。
“那你說說,咱們接下來玩什麼?”蕭清彤興致勃勃地道,“如果其他人有想法,也一起說說!”
“可能……一點兒有趣的?比較刺激的?”孫華越建議。她並不敢說出具體的想法,因為這最好交由管事的人決定。
有趣?刺激?蕭清彤想了想。若是論有趣刺激,自然當屬馬球。可今天已經太晚,得另尋別法。
牌戲?要打很久,而且也不適合這麼多人一起玩。
牽鉤?都是女孩子家家的,比力氣也太粗俗了吧?
所以,到底哪一種比較溫和又可以讓如此多人一同參與的?
很明顯,最好的方法依舊是賦詩。但這時候,除了即興之外,還必須加點新玩法進去,才符合有趣刺激這種定義。
想到這裡,蕭清彤便側頭去看蕭月寧。後者接觸到她的目光,會意,便笑著道:“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主意。七步詩,怎麼樣?”
此話一出,場上一片倒抽冷氣聲。
所謂七步詩,就是限時作品。每走一步,就得做出一句詩。當年曹子建被如此為難的時候,他作了出來;可在場哪個,敢自比曹子建?
新鮮是新鮮,刺激是刺激,然而哪裡有趣了?或者說,根本有趣過了頭吧?
眾人臉上瞬時都變了個顏色,區別只是多和少的區別而已。然後她們又想到,蕭月寧很可能早就在這裡等著她們……不然,前頭按順序坐,後頭卻打亂了,不就是不讓原本熟悉的人互相捉刀幫忙嗎?
公主殿下,您真是多慮了;大家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了別人?
“如何?”蕭月寧見得下面哀嚎一片(雖然並不明顯),臉上的笑容愈發甜美。現在就看出來了,到底誰之前請了別人代寫或者潤色——不就是現在這些個心虛不已的人嗎?
李安琴也回過味來。“原來你早料到,之前肯定有人在她們背後出謀劃策。如今在場只有本人,題目新出的,而各人邊上都不認識……這可真是個好辦法!再看她們現在的反應……”她一邊說一邊小幅度搖頭,“之前若有別人幫忙,也被她們自己的反應挑明瞭。”
……她這小姑子,端得是面面俱到、算無遺策!幸虧她兩個妹妹都不奔著德王來,要不現在也是被耍得團團轉的份兒!
蕭月寧只笑了笑。她當然知道李安琴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她這麼做,頂多只能影響到魚初;而魚家和李家的關係,怎麼說都和好不沾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戲的當然覺得無所謂!
照蕭月寧的看法,七步詩已經可以算是刁難。所以,在一小片喧譁中,她聽到有人真的提出了新的建議時,不由得大為驚訝。
原因別無其他,因為元非晚是這麼說的:“回公主殿下,若是要個好彩頭,不如再加一條。從一個字到七個字,如何?”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是以驚豔的目光看待元非晚、中間又變成嫉妒和懷疑的話,現在已經只剩下純然的震驚——
七步詩已經很難,還要每一句從一到七遞增?太難了吧?根本不可能做到啊!這不是提高趣味性,而是要她們的命啊!
蕭清彤和李安琴都有些震驚,只有蕭月寧饒有興味地盯著元非晚低垂的臻首。一大堆人都等著討價還價,結果這孩子非要迎難而上?
有意思!
這到底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找槍手,還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境界已然超過在場的絕大部分人?
“這提議確實新奇有趣。”蕭清彤回過神,先接過話頭。“我十分想看,你們呢?”她轉眼看向自己的侄女和侄媳。
被詢問的李安琴點了點頭。同意對她來說一點害處也沒有——不會影響到自家,同時還可以測測這個天降美人的根底。
而蕭月寧更沒有反對的理由。她覺得元非晚長得十分順眼,家族關係也要比魚家好處理,便生出了三四分興趣。家世什麼的之後再說,重點是元非晚本身水平如何!
三個主子都點了頭,便是底下的人再不願意,也只能從了。
“那就這麼定了。”蕭清彤滿意頷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