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詩那社爾極快地瞥了蕭欥及他背後的三人一眼。“皇帝為臣等準備太醫的恩德,臣等感激涕零。不過,臣等只帶了這麼一支球隊。既然他們已經無法下場,就只有微臣親自上了。”
……啥?
眾人各個瞪大眼睛。瞧阿詩那社爾那小胳膊小腿的模樣,難道還想在球場上和他們大盛最好的隊伍打嗎?怎麼可能一打四,逗他們玩吧?
只有蕭欥微微蹙眉。
以阿詩那社爾目前表現出來的脾性,他一點也沒覺得對方想和他們一打四,因為這樣對方輸定了。
另外,對他們來說,對手長得如此柔弱,他們也不可能全上。甚至,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他們四個一個都上不了,因為體型差距太大了。
這麼一推理,阿詩那社爾的意圖就昭然若揭——
他想要一打一,並且要換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勢均力敵的對手!
皇帝瞅了自己兒子一眼,也想到了同樣的方向。“還有呢?”
“還有就是,”阿詩那社爾微微轉動眼珠,唇線朝上勾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微臣心裡已經有對手了。”
眾臣現在覺得,吐蕃的臉已經不是很大可以形容。輸了要加賽本就是得寸進尺,如今還想自己指定對手?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情?
然而阿詩那社爾很快找補了一句。“這只是微臣的私心願望。左右這並不在之前商定的賽程裡,勝負都是無所謂的。”說著,他朝著皇帝一拜:“微臣斗膽一說,但求陛下成全。”
這下,就連皇帝也略微皺眉。
他原以為阿詩那社爾是為了吐蕃而要求加一場比賽,怎麼現在看來,更像是阿詩那社爾盯上了他們大盛中的誰,不管如何都想和他她一戰?
那問題就是,那個他她到底是誰?
皇帝的視線在阿詩那社爾身上流連了一番,這才轉到蕭欥身上。再順著蕭欥微側的臉龐,他就看到了正跪坐在長几後目不斜視的德王妃——
這是對外賓的典禮,大家都盛裝出席。在這種比對下,元非晚今日依舊很美。當然了,她底子好,又有頭腦,內外兼修,難得有能與之比肩的……
皇帝忽而一凜。
見蕭欥看元非晚時,他還只覺得是小夫妻新婚燕爾時的甜蜜;可現在再想想,蕭欥分明是猜出了阿詩那社爾想要的對手是誰——
是了,像阿詩那社爾那樣的長相和性格,把目標定成比自己還美的美人兒身上不是再正常不過?
從外表上看起來,阿詩那社爾像女人一樣纖細,元非晚本就是女人,倒也能算一條水平線。然而,話說回來,元非晚的打球技巧到底如何?
這時候能給出這個答案的人很顯然只有蕭欥。皇帝直盯著他,直到對方轉過臉來、微不可察地點了一個頭。
“若是實在不行,”阿詩那社爾見沉默太久,又出聲道:“就是微臣僭越了。”
“那你說說,你看中的對手是誰?”皇帝問,心知肚明。
阿詩那社爾似乎早料到皇帝會同意,立刻就回答:“微臣與德王妃一見如故,故而想懇請德王妃賜教。”
呵呵,還真是!
他這一點名,蕭欥反倒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便宜你們,就讓我夫人送你最後一程!
大盛諸人先是吃驚,再是愕然,最後簡直要驚呆了——
首先,皇帝為什麼要答應?難道只是為了大盛的面子,咬著牙也要應下來嗎?
然後,吐蕃國師竟然直接點名德王妃?那哪裡是一見如故,根本是一見成仇吧?
最後,聽到自己夫人的名字,德王竟然笑了?他們就沒見過他笑,這時候卻這樣……是惱羞成怒呢,還是惱羞成怒呢?畢竟德王對德王妃的喜愛,在他們成婚之前就已經眾所皆知了!
局外人誰又能想到,蕭欥那是貨真價實、幸災樂禍的冷笑呢?
“德王妃,你聽見了?”皇帝問。
他見元非晚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的神色,就知道她自己心裡早就有了譜。還真是機靈啊……這麼說來,圍棋時的酒樽,怕也不是意外了?
“回父皇,兒臣聽得很清楚。”元非晚出列回答,不急不緩:“兒臣不才,願應國師之邀。”
四下譁然。等等啊,不管是德王、皇帝還是德王妃,你們是不是都太好說話了一點?吐蕃要什麼就同意什麼,事情怎麼能這樣幹?
“微臣斗膽有奏。”
大臣裡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