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道:“是誰指使你把伍仁酥端進亭子裡的?”
小丫鬟已經被打得去了半條命,聞言勉強答道:“奴婢冤枉……”
“接著打!”馮氏一聲令下,板子又落下來。
珊瑚走過去,在小丫鬟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然後道:“想活命,就快招。”
小丫鬟顫顫抬頭,抖著聲音說道:“回夫人,是大小姐指使奴婢的。”
牡丹園裡,眾人正向江絮辭別。
周祭酒家的千金挽著江絮的手,說道:“我一見江姐姐就覺得親切。改日我做東,請江姐姐到我家賞花,請江姐姐務必到來。”
江絮笑道:“承蒙周妹妹看得起。若我得空,必找你去玩。”
周小姐也不強求,江絮在江家是什麼地位,她們都看得出一兩分,笑著又打趣幾句,便告辭了。
傅明瑾留在最後,對江絮勾了勾唇:“她家的賞花會你不敢去,我若辦一場,你敢不來?”
這些年她因為體味濃重的緣故,不敢瘋跑瘋玩,可是憋壞了。如今既然好了,自要昭告天下的。
江絮笑著道:“若是你辦賞花會,我便是被打斷腿,爬也要爬去。”
傅明瑾清笑一聲,滿意地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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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栽贓陷害
“孽女,還不跪下?”正房中,傳來江子興的怒喝聲。
才接到前院的傳話,來到正房的江絮,一進門就被江子興罵了個當頭。愣了一下,抬首看過去道:“老爺?”
“哼,你挑唆下人暗害你妹妹,如此狠毒的心腸,真是丟盡了江府的臉面!還不跪下?”江子興一拍桌子說道。
江絮餘光一瞥,看到邊上跪著一個頭發散亂,衣衫上沾著斑駁血跡,瑟瑟發抖的小丫鬟,頓時明白了。
“絮兒不明白老爺的話。”江絮走上前,蹙起眉頭輕聲說道,“彤兒妹妹的事,我聽下人說了,乃是吃了不當的食物引起。只是,關絮兒何事?”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江子興怒道,一指跪在不遠處角落裡的小丫鬟,“是誰叫你把伍仁酥端上桌的?”
“是,是大小姐。”小丫鬟抖抖索索地道。
“絮兒,我和老爺自認待你不錯,你為何害彤兒?”坐在江子興旁邊的馮氏,臉上不見了慣常端著的溫柔,此刻一丁點兒笑意也無,看向江絮痛心疾首地道:“難道,今日沒叫你出來玩,而是叫你在芙蓉院練習規矩,你便懷恨在心?”
“絮兒冤枉!”江絮掐著手掌,焦急地辯道。
“你還不承認?”這時,江予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江絮說道:“那賤丫鬟已經招了,就是你叫她把花生端上桌,害得我出醜,你還不承認?”
下午服了一回藥,江予彤臉上的腫脹已經消了兩分,但是大塊大塊的紅色瘀點,仍然十分明顯,看起來駭人得緊。一雙眼睛只能睜開一半,眼皮浮腫著,看向江絮的眼神充滿嫉恨。
要不是江絮,今天她就能在傅明瑾面前風光得意了,還能跟安宜表哥出門看戲。她都打算好了,下午吃過飯,就叫安宜表哥帶她出門。可是臉變成這樣,她都沒臉見馮安宜,更別提出門看戲了!
“我們江家不缺你吃,不缺你穿,還從太師府請來朱嬤嬤教導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馮氏一臉失望痛心地道,“眼下是彤兒無事,吃兩服藥就好了,若是當真有什麼好歹,你——”
聞言,江子興更是大怒:“來人,行家法!”
“絮兒,這次夫人我也不會為你求情了。”馮氏說道,“你從前是什麼樣的人,都不要緊,但是眼下你做出這樣不顧手足之情,陰險狠毒之事,不叫你吃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厲害。”
江子興一揮手:“來人,把大小姐拉下去!”
話音落下,外頭便走進來兩個婆子,伸手過來扯江絮。
“你別恨老爺和我對你狠心。”馮氏的臉上露出微微的不忍,“日後你便明白了,這都是為你好。你是尚書府的大小姐,做事卻如此沒有體統,傳出去敗壞的是滿府裡的名聲。”
汙衊了她,馬上就要家法處置她,倒還是為她好,她還要感謝了?
江絮眼底一片陰沉,面上卻無比的委屈與焦急,掙扎起來,不叫兩個婆子抓住,一邊看向小丫鬟說道:“我從不曾得罪過你,你為何要陷害我?”
“你說,是我叫你把伍仁酥端上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