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得罪了傅明瑾。故此,那日送帖子回來後,悄悄買了材料做的。
“江大小姐,我有個姐妹身上也有些味道,她苦惱得緊,不知可否也給我一盒香粉?”這時,一位長得嬌嬌怯怯的小姐上前來說道,“我不佔江大小姐的便宜,我可以給你銀子。”
江絮看了她一眼,笑道:“其實誰身上沒有些體味呢?不過是重一些,還是輕一些罷了。若是味道不重,完全不必苦惱。只要常清洗,常打理,不要遮著捂著,自然便會好很多。”
腋下出汗,散發出異味兒來,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了。傅明瑾跟別人不同的是,她是真的有狐臭,離得近了,聞著都刺鼻。她自己介意,便裹得嚴嚴實實,並抹上濃濃的香粉試圖遮掩。
殊不知這樣,恰得其反。裹得嚴實了,那味道便越積越重,總有捂不住的時候,一旦散發出來,便是刺鼻的味道。而撲上濃濃的香粉,不僅遮不住味道,然而會產生一股更加難聞的氣味來。
“若真是擔心散發出不好的氣味,可以身邊多備幾條手帕,隔一時便擦一擦。不要夾著腋下走路,胳膊抬起來,常通風就沒有異味兒了。”江絮將道理和方法一一講來,然後看了傅明瑾一眼,見她不甚在意的樣子,便說道:“傅小姐的味道有些重,所以才稍抹香粉,味道輕的很是不必。”
眾人聽她一番娓娓而談,均是心下信服。
本以為養在鄉下的女子,必沒什麼氣質,她們還曾想過,被馮氏叫出來的說不定是個畏畏縮縮的土包子,論氣度恐怕連她們身邊的丫鬟也不如。誰料,江絮的風姿氣度,竟是這般出色。
又聽她說話時條理分明,又不咄咄逼人,一個個都很喜歡,起了交好的心思。
只聽一位小姐笑道:“我算是聽明白了。江大小姐說了這麼多,無非就只有一條,不肯把香粉賣給我們嘍?”
“好生偏心呢,就只給傅小姐,不肯給我們。”一位小姐嘟起嘴做埋怨狀,“這天下間的好處,都叫你們這些美人兒佔全了不成?”
今日來參加江予彤生辰宴會的小姐們,有十幾位,數江絮和傅明瑾最是貌美動人。
其他人亦紛紛逗趣起來:“是啊,江大小姐可真是偏心呢,莫非瞧不上我們?”
“姐妹們不要打趣我了。”江絮求饒道,“並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才回來,這些日子在學規矩,並沒有很多時間。不若這樣,我告訴你們調製香粉的法子,你們回去自己做?”
眾人聽了,便不要了,只笑道:“你說什麼也沒用了,總歸你給了傅小姐卻不給我們,已是坐實了的。”
好一陣子沒有出聲的傅明瑾,見到這一幕,嘴角勾了勾。
這邊其樂融融,那邊跟著馮氏回了院子的江予彤,卻是大發雷霆。
“查!今天的吃食,哪些不對勁的,都給我查出來!”
“如果查不出來,全都家法處置!”
馮氏撥了身邊得力的嬤嬤與珊瑚,跟過去調查哪些人去過廚房。
查來查去,並不見什麼異樣,馮氏的臉色難看起來。
“咦,這碟子裡裝的是什麼?”珊瑚指著撤下來的盤子裡,只餘下點點殘渣的一隻碟子問道。
江予彤身邊負責吃食的丫鬟走近前來,看了一眼說道:“回珊瑚姐姐的話,這裡頭原本盛的伍仁酥。”
聽罷,珊瑚的臉色一變:“伍仁酥?裡頭都有什麼?”
小丫鬟嚇了一跳,答道:“有花生、核桃——”
“混賬!”馮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拉出去打死!”
小丫鬟頓時嚇得跪下來:“夫人饒命!”
“二小姐不能吃花生,你不知道嗎?”珊瑚上前一腳踹倒小丫鬟,怒道:“竟然敢端上伍仁酥,什麼居心?”
小丫鬟連滾帶爬地起來,一邊磕頭一邊驚慌道:“是二小姐親口說的,上一碟子伍仁酥,奴婢當時好奇,還特意問清楚了,二小姐說做的!”
“我何時說過?”江予彤瞪著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過來,“好你個小賤蹄子,害了本小姐,還把髒水潑到本小姐頭上來!拉出去,打死!”
小丫鬟懵了,連道:“冤枉啊!二小姐,分明是你說的,奴婢親口聽見的……”話沒說完,就被兩個婆子架著出去了,按在板凳上,狠狠打起板子來。
“我何時說過了?”江予彤氣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娘,你說她被誰買通了,要害我?”
馮氏眯了眯眼。
半晌,外頭的叫聲減弱了,馮氏站起身,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