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的,江絮強忍住不去撓,捏緊手心又問道:“那怎麼吵起來了呢?”
裴君昊看著眼前變得晶瑩紅潤的耳垂兒,忍不住又湊近一點,輕輕吹了口氣。但見那隻小巧瑩潤的耳垂,彷彿變得更加透明瞭幾分,並且被他吹得輕輕顫了顫,不禁有些心癢,想湊過去咬一口。
就在他快咬上去時,卻見目標忽然離他遠了一點,就見江絮捂著耳朵,坐在一臂之外的地方,羞紅著臉道:“我耳朵癢,你就小聲說吧,我聽得見。”
“不行,萬一給別人聽到怎麼辦?”裴君昊肅容說道,一本正經地坐過去,伸臂摟過她,嘴唇幾乎貼到她的耳垂上,小聲慢慢說起來:“他們叫我去南疆找解藥,我不肯,就因為這個吵起來了。”
“你為什麼不肯?找到解藥,徹底解了毒性,不好嗎?”江絮疑惑道。
裴君昊道:“本來我一個人的話,去不去都行。但我現在不是一人了,那裡那麼危險,我一去回不來怎麼辦?反正每隔一陣放點血出來,也能緩解毒性,我才不跑那麼遠的地方,冒那麼大的危險。”
江絮只覺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溫熱的氣息將她的耳朵染得發燙,不禁心裡撲通撲通跳,也說不清為什麼,只緊緊攥著手心,才強忍著沒推開他。
直到他說:“我捨不得離開絮兒。”
“你,你愛去不去,拿我做幌子幹什麼?”江絮只覺臉上騰的發燙,一把推開他,別過臉說道。
裴君昊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垂,又挪動身子蹭了過去:“我不想去,然後朱嬤嬤他們非要我去,最後就吵起來了。”
江絮聽著他的話,聯想起前世知道的,與今生從裴鳳隕那裡聽來的,漸漸心裡聯絡到了一處。
前世,恐怕裴君昊不知從何處得知,他身體裡的毒就是巫蠱,所以跑去了南疆。最後大概是失利了,被南疆公主控制住,做了駙馬。
一想到昨晚夢到的那個穿著華麗衣裳,但是看不清面目的身影,江絮心裡有些不舒服。
“如果你身體裡的巫蠱,並沒有其他異樣,依你所言倒也有道理。”江絮低著眼睛說道,“南疆太危險了了,不去也罷。”
“我就知道絮兒會支援我的!”裴君昊聽她這麼說,頓時高興得一把抱住她,將她抱到腿上坐著,然後狠狠攬到懷裡,腦袋往她肩膀上擱去,“我真高興,你沒有同他們一樣,勸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江絮本來好生坐著,忽然被扣緊了腰,還沒反應過來,便覺一陣旋轉,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腿上。這還罷了,他又把她鎖進懷裡,臉頰在她肩窩裡蹭啊蹭,直蹭得她渾身癢極了!
“放開我!”江絮使勁捶著他的胸膛。
裴君昊抱著她,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臉頰不住在她細嫩溫軟的頸窩裡蹭來蹭去,直到捶在胸膛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才微微擰起眉,稍稍鬆開她:“絮兒,小點兒勁,把你手硌疼了怎麼辦?”
江絮紅著臉,狠狠瞪他一眼,掙扎著下地坐到對面去了。方才捶過他的兩隻手,被她攥成拳頭,背在了身後。眼中又是急,又是氣,又是羞。
“是不是硌疼了?我給你吹吹。”裴君昊見她把手背過去,以為她果然疼了,忙蹲下去捉她背在身後的手。
江絮瞪他一眼,見他不走開,忍不住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輕叱道:“走開!”
其實並不疼。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裴君昊看起來修長纖瘦,實際上肌肉倒不少。她捶了幾下,感受得很清楚,他胸前肌肉結實而富有彈性,並不稀薄。
心裡想著,眼角不由得往他胸口掃了一眼。他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哪裡來的肉?
裡來的肉?暗暗打量幾眼,漸漸瞧出緣由,臉上不由紅了。
往常瞧著他高高瘦瘦的,其實他一點也不瘦,大概是穿得衣裳比較合身,兼之生著一張純淨無害的臉,顯得他少年氣息十足。實則,他胸膛寬厚,早已是成年男子身形。此時在光線並不充足的車廂裡,愈發明顯。
裴君昊被踢了一腳,並不疼,反而有些癢。他想叫她再踢他幾腳,只要能跟她親近,哪怕她一腳腳往他臉上踢呢,他也甘之如始。
但他看著江絮別過頭,不肯理他的樣子,也知道方才太過唐突了,撓了撓頭,縮在一角不敢說話了。
所幸馬車跑得雖然穩當,速度卻不慢,很快便到了江府。
“絮兒,下車。”裴君昊先一步跳下去,伸出手接她。
江絮無視他,自己撐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