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真的?”小傢伙手裡的木劍掉到了地上,眸子裡滿是懷疑,小手在自己臉頰上各擦了一把,似乎有些嫌棄自己親爹。
“真的!我在馬上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
小平安搖搖頭,隔的老遠,前面也有不少人肩頭放著孩子,鬧鬧哄哄爹爹沒聽到也是有的。
“那,原諒你了,下次不能不認我!還要帶我去騎馬馬!”小傢伙倒是很大方,立刻被安慰了。
“一定一定!”
夏景行才點頭應了,小平安就扭著身子要從他身上下來,目的達成,終於開始嫌棄自己的親爹,“爹爹好臭,我要去找祖父!”
夏景行:“……”是親兒子嗎?!
他將兒子放下來,眼睜睜看著小傢伙邁開小短腿跑到了夏南天身邊,手腳並用往他身上攀爬,遠處夏芍藥正帶著丫環從二門裡迎了出來。兒子嫌棄自己不要緊,這不是還有老婆嘛!
夏景行上前去跟夏南天打了聲招呼,便筆直朝著媳婦兒走過去了,才到了近前,兩人還隔著三步遠,夏芍藥便伸手攔住了他,“停——”
這是……又要被媳婦兒打劫一番?
夏景行傻了眼。
“把身上的鎧甲外袍就地脫掉,你這身上味兒也太大了些,這是要燻死我嗎?”
繼被兒子嫌棄之後,又被老婆嫌棄,夏景行一顆熱騰騰思家的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目光瞧著別提多幽怨了。等他乖乖將鎧甲外袍脫下來,夏芍藥這才與他並肩走在一處,還吩咐丫環們,“袍子就扔掉吧,鎧甲拿下去讓婆子擦乾淨了。”
進了院子還不算完,她將要攔在廊下椅子上,解開了頭髮,先拿了一套梳頭的傢伙什,將他的頭髮給梳透了,這才將他送進了浴房,換了三趟水,才將夏景行洗涮乾淨。
等到吃飽喝足,終於躺到了久違的床上,夏景行發表感慨,“娘子都快將為夫身上的皮都要搓下來三層了。”
夏芍藥眉眼彎彎,笑的十分溫柔,“沒事兒,夫君皮厚,搓掉一層還有一層呢。”
“你……你才皮厚!讓為夫摸摸你皮厚不厚!”被嫌棄了老半天的夏景行終於找到了扳回敗局的法子。
****************************************
趙則通回到家的待遇,其實跟夏景行不相上下。
大舅子嫌棄他就算了,一見面他還想問好,大舅子捂著鼻子往後退了三步遠,“妹夫你身上那是什麼味兒?”他自己身處其中,袍澤們身上的味兒都差不多,早就習慣了,尚不覺得刺激人,還搖頭,“什麼味兒?什麼味兒都沒有啊。”就連媳婦兒也捂著鼻子嫌棄,“臭死了臭死了,秋霜秋果,快讓人抬水來讓爺沐浴。”親自上手將他在浴房裡扒了個精*光,挽了袖子拿著絲瓜瓤子恨不得搓下三層泥來。
何娉婷完全不能想象,自己以前不知道有多幹淨,如今賣力的挽起袖子給男人搓澡,黑泥沿著他的背跟胸膛一道道流下來,居然不曾嫌棄他,當真奇也怪哉。
第二日與夏芍藥交流經驗,兩人都捂著鼻子,似乎鼻端還能聞到那股奇怪的味道。
倒是夏景行與趙則通往燕王府議事,彼此看著已經打理過頭髮鬍鬚,終於有點人樣的對方,心有慼慼焉,“六哥被搓了幾層皮下來?”
“你呢?”
互相相視苦笑。
能被打理的這以乾淨,那衛生做的必須十分的仔細。
他們昨兒來燕王府覆命,燕王都被燻的頭疼,匆匆聽了幾句就打發他們回去休息了,等人走了還讓人往燻爐里加了一把香去去殿裡的味兒。今兒再來,燕王就有心情聽他們彙報軍情了。
何渭來幽州也有些日子了,與夏芍藥以及何娉婷分完了貨,又結了貨款,將幽州市面上的皮貨乾貨收了些,一直拖著未走,就是在等趙則通的訊息。
好不容易趙則通平安歸來了,他便準備帶人起行,回洛陽去。
他這些日子陪著妹子,還幫她將鋪子打理起來,就怕妹夫不在身邊她胡思亂想。有了何渭的陪伴,夏芍藥總算鬆了一口氣,不必日日揪著何娉婷出來忙碌,兩人可以分開忙自家的鋪子了。
兄長要回洛陽,何娉婷依依不捨,等到趙則通回來,便在家裡擺了宴為何大郎踐行,又絮絮叨叨叮囑了許多事兒,有要轉達給何太太的,也有叮囑何渭的。搞到最後,何渭都要忍不住了,“丫頭,你以前可沒這麼囉嗦啊,怎的嫁了人反倒是囉嗦起來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