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吵成了一鍋粥,等大家吵的口乾舌燥的時候,齊帝才笑眯眯道:“既然眾卿家對夏卿行事存疑,又大加彈劾,不如宣了夏卿上堂來自辯,諸位意下如何?”
——結果不言自明。
徐克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夏景行帶著侯雲開史大柱,以及幾位軍中尋常士卒前來,將自己新官上任第一日的情況講完,彈劾他的言官竟然還不死心,猶自反擊:“就算是軍中有將士不知號令,出了疏漏,值此換將軍心未穩之時,夏大將軍難道不應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非要動刑見血嗎?大將軍真是好大的威風!”
夏景行被這老學究胡攪蠻纏給氣笑了:“啟稟陛下,微臣在軍中效力八年多,倒是頭一回聽聞軍中紀律竟然要靠聖人之理,君子之德來教化的!微臣書讀的少,倒想問問這位老大人,難道將來迎敵,也是隻需要往陣前一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敵人就會不戰而退了嗎?”
那言官鬍鬚一大把,雖知一招不慎已致失言,但得了太子授命,再不能退縮的,不然他家中兒孫的前程豈不都要斷送在自己手裡,當下氣咻咻指著夏景行暴怒:“大將軍慎言!京郊大營歷來保護京畿平安,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竟然開口閉口敵人,莫非是在幽州待久了,腦子裡全是敵對之策,倒不知京郊大營如何掌管?!夏大將軍既沒這本事,不如早早卸任回家帶孩子去!”
他這句話立刻引來了好幾位言官的附和叫好,就連太子與徐克誠都在心裡默默為他點贊。
夏景行冷哼一聲,全然沒被他這般氣勢嚇倒,“練兵千日,用兵一時,試想連集結的戰鼓都不當一回事的軍紀,難道還指望著將來有所作為?!”他向寶座之上的齊帝一拱手,目光既忠且直:“陛下,微臣以為,無論何時何地,一支有著強大戰鬥力的軍隊駐紮在京郊,都比一支軍紀鬆散戰鬥力低下的軍隊讓陛下更為放心!”
朝堂之上,立刻便有當初為他辯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