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撕破了臉,再掀戰火了。
若是當初齊遼大戰之時,西夏倒可以趁機撈點好處,可如今齊遼結成同盟,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再不值得為這上萬軍士大動干戈。
燕王得知耶律賢“好心提醒”西夏,頓時樂不可支,“沒想到耶律賢也有促狹的一面。”
夏景行數月奔波,曬的黝黑,進門來沐浴過了想抱綺姐兒,倒將她嚇的哇哇大哭。走的時候粉團團一般的小閨女都會坐了,就是不讓他是當爹的抱。大約在綺姐兒的眼裡,他這親爹就似天上掉下的野人一般,晚上還想要往夏芍藥身邊睡,小傢伙拳打前腳踢,使勁一切力量試圖讓他遠離媳婦兒。
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他恨恨道:“該!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末將就不信能派上萬人馬往草原上去扮流寇,此事夏帝不知情!”
害他不能天天陪在老婆閨女身邊,讓閨女見到親爹都不肯親近。
邊關之事,齊帝亦是十分關注。燕王早寫了密報,將內中情由轉呈御前。
齊帝沒想到西夏竟然行此屑小之事,冷笑之餘下令嚴設大齊與西夏接壤的關卡,以防西夏人再翻出什麼浪來。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幽州城外的互市新城,原來是黃土漫道,一到下雨到處都是泥濘,客商來往極為不便。燕王年初從長安回來之後,便發動軍中將士從西山上運了青石板下來,開始陸續在新城主街鋪起了青石板路,花了差不多小半年的時間,整個新城的主街便煥然一新,再不怕雨天泥濘。
時近中秋,互市人頭攢動,推著小車賣果子吃食的,前來互市湊熱鬧的,將互市的主街擠了個嚴嚴實實。
蓮姐兒拎著籃子走在人潮之中,身邊跟著的邢寡婦一直不停的數落她,也不管周圍人聲鼎沸,偶爾有人瞧過來,邢寡婦便罵了回去,“瞧什麼瞧?沒見過大閨女?”
自離開孫家小院,她們娘倆便四處尋住處,最後花了六百錢,才在一個大雜院裡賃了一間房,只能放得下一張床,外加箱籠,打個轉身都嫌擠,聊以寄身,與以前住的地方可謂天差地別。
大雜院裡住著的都是些賣苦力的,或是替人搬搬抬抬賺些力氣錢,或是替人縫縫補補攬些漿洗的活兒,再或者還有窮書生往街上去替人寫信賺些錢來餬口的……甚樣人都有。
蓮姐兒生的好容貌,臉蛋白嫩,身條兒如柳,年紀又正好,跟著邢寡婦住進來之後,差點晃花了一院子男人的眼。
邢寡婦原是想賃個單門獨戶小院子,可如今幽州城不止房子漲價,就是房租也是水漲船高。單門獨戶的小院子至少得花費一兩二三錢銀子,她們娘倆做繡活銀子來的不容易,哪裡捨得。
原來她們的繡活一總交給孫氏,放在夏家布莊裡寄賣的,抽頭也少。
邢寡婦還暗暗計算過,總覺得夏家高門大戶,何必在乎這幾文抽頭呢。等到她自己帶著繡品上門,想要繼續在夏家布莊寄賣,才知道夏家布莊根本不收零碎繡品。
夥計也說的客氣:“我們鋪裡的繡品大多來自洛陽跟江南,都有專門的商隊運過來,不收外面繡品。”
邢寡婦張口便道:“不是還收孫家院裡的繡品嗎?”
夥計一愣,細瞧了她一眼,實想不起來可曾見過這位,“孫家院裡那是跟我們東家有舊,才放在這裡寄賣的。”
“我就是孫家院裡出來的,小哥就行個方便吧?”
夥計壓根不信,“孫家院裡的繡品都是孫掌櫃親自來交貨的,大嫂子莫要冒充孫家院裡的,來這裡搗亂。若真是孫家院裡的繡品,就一總讓孫掌櫃帶過來。”對她十分的不耐煩。
邢寡婦倒是帶著繡品去了別家,斜對面的趙家布莊從不收外面的繡品,其餘一家店一家店問過去,價格低的嚇人,與她之前跟著孫氏往夏家鋪子裡寄賣的價格天差地別。
她卻不知,互市開的時間久了,夏家鋪子裡都有了固定的客源,能往夏家鋪子裡買繡品的,價格也不會給的低。
夏家鋪子還管著遼國皇宮裡的供奉,貨物齊全在整個幽州都是數一數二的,旁邊就連著夏家園子,日日客流不息,名氣是早就打出去了。
那還是昨日光景,如今互市全盤交到了燕王手裡,以前往知府衙門送禮的那些商人們聞風而動,轉投燕王門下。可惜燕王治府嚴謹,不肯輕易收禮,門口守衛盤查十分嚴密,這些商人便把主意打到了燕王手下大將們身上。
夏家與趙家門連著門,可惜兩家跟燕王府作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