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
“如果是他懷恨在心,組織了人扮做盜匪,來打擊殿下,也不無可能。只是不知道此事與東宮有無干系。”
燕王不沾京中爭鬥,但對京中爭鬥卻從來不敢小覷,二人說來說去,他的心情無端就沉悶了起來。
既是為著抓賊,此事不管與馬廷偉有無干系,可髒物卻定然不在幽州城內。他們二人一核計,索性以燕王府丟東西為由,先全城戒嚴幾日,再悄悄派人盯著大牛,看他過完年可有動靜,卻不必急在一時。
總要順藤摸瓜,一網打盡才好。不然只抓些小魚小蝦回來,也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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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未過完,夏景行佈置完了再回家,夏芍藥瞅著他似笑非笑,“我還當夫君要跟燕王過一輩子了呢。大過年的也泡在燕王府,你不過年難道燕王殿下不過年了?”
夏景行立刻知道家裡這位是不高興了,不過他才回來之時特意拐到街上去買了把精緻的象牙梳蓖,還是波斯那邊的貨,捧到了她面前,“新年禮物。”
夏家鋪子裡甚樣貨沒有,哪裡就要他巴巴的去外面買了。
“你當我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啊,拿個小玩意兒就隨便哄過去了。”手卻伸過去將象牙梳蓖拿過來,往自己頭上插戴起來,唇角微彎,口氣還是嚴刑逼供式的:“說吧,這兩日做什麼去了?”
夏景行把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過去,蹭著她讓她聞:“還能去哪?在王府裡忙了兩日兩夜,衣裳都沒換,都快餿了,你若不信聞聞,一點脂粉味兒都沒有的。”
夏芍藥如何信不過他。只怕他太過忙碌,忘了一日三餐,倒將身子給累垮了。
“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難道吃飯穿衣還要讓我跟照顧綺姐兒似的照顧你不成?”
綺姐兒在床上正抱著一堆玩具玩,還朝她爹搖搖撥浪鼓,“綺兒乖……”
“乖!乖!”夏景行安撫好了跟他說話的閨女,又來安撫老婆,“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這事兒也有頭緒了。”
夏芍藥雙目一亮,“果然此事跟我那日跟你談起來的邢寡婦家裡有關?”
“你怎麼猜到了?”夏景行倒是一驚,復又笑了,“我家夫人冰雪聰明,果然逃不過你的法眼。”拉了她坐到羅漢床上,將此事來龍去脈剝開來講給她聽。
夏芍藥原來還當只是一樁簡單的搶劫案,沒想到說不定還能跟東宮扯上關係,不禁吐吐舌頭:“燕王殿下也有些可憐,竟然還有這樣的兄長。”不守望互助就算了,還往背後插刀子。
夏景行自身世在她面前被揭開,自此對妻子坦誠以待,在外行事回家來也並無隱瞞。夏芍藥也知曉輕重,但凡有不能往外說的,她必封口不言,在外面提都不會提一句。夫妻二人雖然一人在軍中,一個經商,到底心意相通,互相關懷照顧,對方有了難題,哪怕不能幫著解決,也肯靜下心來聽一聽。
“就算此事與東宮無關,東宮也不知情,但是流寇之事在聖人面前東宮卻少不得推波助瀾,咱們這位東宮殿下,心胸可是狹窄的很,一起長大的兄弟,說放棄就放棄了,說往背後插刀子就往背後插刀子,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夏芍藥頓時憂心忡忡起來,“那等他繼了位,燕王殿下哪有好日子過啊?”
他們如今跟燕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禍福共擔,榮辱一體了。
這又是一樁煩心事,卻很不必眼下就來發愁。夏景行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娘子你要不要這麼深謀遠慮?只解決了眼前的坎,往後的事情只能走著瞧了。”
夏景行今日回來,除了要從夏芍藥這裡問到大牛的地址,還想讓人去大牛家裡打探一番。只她身份不同,又與邢寡婦一家素無來往,這事兒還得透過孫氏。
夏芍藥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必挑日子,年還未過完,她往孫氏小院裡去拜年回訪,也算禮尚往來。
廚房裡有新蒸的點心裝了四樣,家裡年底新進的雲錦拿了兩匹,帶上素娥丁香,坐著馬車就往孫家小院裡去了。
孫氏倒沒想到夏芍藥能夠上門來拜年,接了她進來,又讓釧兒去燒水煮茶上點心,忙個不住。
夏芍藥遣了素娥丁香出去,“你們也去幫著釧兒搭把手,別來了就只顧著吃。”
素娥已知她有要事與孫氏講,便拉著丁香出去了,使喚丁香跟著釧兒去燒水,自己在門外侯著。
孫氏見得這架勢,還當她已經打聽到了韓東庭的事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