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床上的夏芍藥輕鬆抱在了懷裡,往浴間走去。
“你做什麼?讓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娘子把眼睛蒙起來,就瞧不見了!”
夏芍藥在他胸膛之上輕捶了兩下,力道綿軟無力,見他執意不肯放自己下來,只好認命的將腦袋塞進他懷裡,掩耳盜鈴的不去看丫環們的神色。
經過昨晚一夜的折騰,她腰痠背痛,只夏景行甜話兒說了不少,又順便負起了過世岳母的職責,好好向媳婦兒普及了一番夫妻敦倫之事,二人出了一身大汗,又頭並頭在枕上喁喁私語半夜,不止肉兒貼著肉兒,就連心兒似乎也靠近了,不再隔著一層。
大清早二人在浴房裡洗過之後,婆子們去收拾殘水,但見半個浴房地上都漫著水,浴桶裡的水倒剩的不多了。這些婆子們都是過來人,想象力十分的豐富,暗暗咋舌。
自經了人事,小夫妻兩個又膩在了一處。
這次還不比之前,一個坐在案前看帳冊,另外一個便歪在羅漢榻上看話本子。如今倒好似連體嬰一般,夏芍藥坐在案前看帳冊,夏景行便在旁磨墨端茶,做起了□□添香的勾當,只七尺昂藏的男兒做起這些事兒來,透著三分行動流水般的瀟灑,與嫵媚卻是不沾邊的。
他磨墨就磨墨吧,偏眼睛裡似帶著勾子一般,直勾勾盯著夏芍藥瞧,夏芍藥被他這*辣的目光給盯的面頰發燙,嗔他一眼:“做什麼你?”做甚這般盯著人瞧?倒好似要吃人一般!
忽想起夜間那些不可對人言說之處,整張臉都羞紅了起來,偏眼角眉梢自帶春意,倒比過去的青澀模樣更為嫵媚動人。趁著丫環們不在東次間侍候,夏景行繞過桌案便往小嬌妻身上蹭,將腦袋整個的埋在她的肩頭脖頸處,隔著紗衫領兒親了一口。
這時節天氣漸熱,夾襖是早就脫下來了,她身上穿的單薄,即使感覺不到肌膚相親,可他撥出的熱氣就在脖子上拂過,實是讓她定不下心神來看帳。
她伸出玉白素手,一巴掌就按在他湊過來的俊臉上,堅決將他往旁邊推:“不許再過來了,你攪得我心神不寧,這帳本子今兒可看不完了!”
“我也沒做什麼啊娘子怎麼就心神不寧了呢?”
她聽出了話裡的調侃之意,咬牙,拖長了調子:“夏——景行!”
“好好好我不打攪你!娘子你好好看帳,我這就出去轉一圈啊!”不等她發怒,他已經扯了扯領口,長吁了一口氣,散散心中燥意,果真不再打攪她,帶著保興出門去了。
夏芍藥:“……”她只是想讓他走開一點別靠這麼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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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別院裡,三皇子數日不見夏景行,這會兒再看見他,忍不住刺他:“我還當你掉進溫柔鄉爬不出來了!”這副饜足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夏景行心願得償,春風得意,一句話哪裡刺得著他,難得還學會諂媚了一句:“小的這不是趕著來陪殿下了嘛,殿下如今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滾!”三皇子被他氣笑了,抬腳就踹了過去,卻被他躲了開來。以前做他的伴讀的時候都不曾諂媚行事,如今卻為了王府採購幾盆花,就做出這副諂媚的樣子,給誰看呢?
二人許久未曾拆招,索性拳來腳往練了一趟,最後夏景行被三皇子踹倒,他一個勾連腳,二人雙雙躺倒在地。
“手底下倒還有兩下子,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難道真就作一世的商人?
三皇子起身,居高臨下問夏景行,“你還真不打算爭鎮北侯這個世子之位了?”
夏景行翻身而起,唇邊帶了冷笑之意:“我若說執意要去爭,你猜會怎麼著?”
“王叔……是有些護短的過了頭。”晉王有多愛女兒,夏景行在他眼裡有就多多餘。
三皇子在長安之時,夏景行作為他的伴讀尚能安然無恙,只他離開長安之後,夏景行便接二連三的出事,到得最後不但聲敗名裂,還差點送了命。若說這其中沒有晉王的默許與縱容,甚至推波助瀾暗中插手,南平郡主能做到這一步,打死三皇子都不相信。
——他那位堂姐的智商在晉王的護佑之下,幾十年如一日的停滯不前,凡事只會強取豪奪,能夠設計讓夏景行身敗名裂,大約還真不是她自己的手筆。
可惜今上對晉王十分信重,封地富庶,他又手握京中城北大營的兵權,在朝中素有威望,比起夏景行這位鎮北侯府無足輕重的嫡長子,顯然南平郡主生的次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