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妃病好了,便讓薇兒常來陪您!“
外間丫環來報,南平郡主過府了,王妃面上也無悲喜,只道:”她怎麼有空過來了?這一向不是聽說一雙兒女都作定了親事嗎?“
常氏倒知道這大約也是因著夏景行封官之事,她前腳派人報了信,後腳南平郡主就過來了,直奔前院書房。只晉王妃病著,她也不好令晉王妃再勞神,便勸慰她:”想是大姐姐來給母妃請安了。她這會兒在父王書房裡,一會兒估計就過來了。“
結果半刻鐘以後,丫環再來報南平郡主走了,並未來後院,常氏便傻了眼。
——哪有這般做人的?竟是連基本禮儀都不顧了!
晉王妃這一向病著,她再忙也應該過來瞧瞧的。不來瞧就罷了,進了府竟然還不肯到後院來瞧一眼,這是哪門子的女兒?就算是庶女,也是全無心肝的。晉王妃可從不曾苛待她,相反因著晉王的看重,不但將這庶女養在膝下記做了嫡長女,就算是平日衣食住行,出嫁哪一點剋扣她了?
竟真正是個全無心肝的石頭人!
晚上她將此事講了給世子聽,夫妻倆對這大姑姐更是寒透了心。常氏總人媳婦尚且替王妃不止,晉王世子可是王妃的親兒子,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但是以後鎮北侯府有什麼事,也別想讓他再搭把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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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郡主哪裡知道自己回了一趟孃家見晉王,只顧著自己的事情,將嫡母忘在了腦後,卻讓兄弟跟弟媳婦心裡不痛快了。
今兒寧謙在外間喝酒,遇上好幾個人朝著他恭喜,他還追問人家:”喜從何來?“
那些人便收了口一笑,不再說了。
等他晚上回來,喝的半醉,進了正房見南平郡主還未吃飯,桌上飯菜都涼透了她也沒動一筷子,還道:“你說奇不奇怪?今兒我在外間吃酒,倒有不少人都向我恭喜,問起來倒都不再開口了。”
這可是正戳到了南平郡主的痛腳,她今兒為著這事兒可不知道生了多少閒氣,立時便諷笑:“人家自然是賀你生了個好兒子呢!”
寧謙自來知道寧景世跟自己一個德性,都生性喜好玩樂,再不是個能幹大事的人,他自己這麼玩過來的,年輕時候倒還有些報負,後來與南平郡主成親,沒想到再沒機會入朝站班了,有時候想起來未嘗不會後悔的。王氏門第清貴,人又賢惠,若沒那一檔子事,說不得他如今也得聖寵,做個實權人物呢。
可惜了這輩子栽在了美色上頭,索性就一栽到底,徹底熄了振興門楣的念頭,反正憑著南平郡主的身份,只要他跟兒子去參與謀逆大事,這爵位也摘不走。有了此念,倒對寧景世也沒什麼期待了,就隨他去了。
南平郡主見他懵懵懂懂,更是笑出聲來,”可不是你的好兒子嗎?你那逐出家門的好兒子可是出息了,跟著燕王去打遼人了,此次還立了大功,皇伯伯金口玉言,封了個六品武官呢。”
寧謙大喜,“沒想到這小子倒還有這出息,沒看出來嘛!”倒暫時將夏景行已經入贅改姓之事給忘了,還笑:“倒是應該給父親靈位前上柱香,告訴他這小子出息了。”
他這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真是既刺眼又刺心,她便兜頭潑下一盆涼水,好讓寧謙醒醒酒,“我的好侯爺,如今你那好兒子可不姓寧,改姓夏了,他光耀的可是夏家門楣了!”這句話當真諷刺已極,含著多少不甘。
她明明已經想盡辦法去毀了這小畜生,哪裡知道還是讓他走出了一條活路來。
寧謙傻傻張著嘴,半醉的腦子緩緩轉動,果然記起有這麼一檔子事情,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嗐!”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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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有了武職在身,夏芍藥是到了五月裡才得到訊息的,不止如此,還有六品誥命的服色送到了夏家門上,例行的封賞到了夏家,家裡大開中門擺了香案來接旨,夏芍藥懷裡還抱著胖嘟嘟的嬌兒,夏南天再想不到自家也有聖旨上門的一天,喜的眉開眼笑,往傳旨的天使手裡塞的荷包都鼓鼓的,心裡唸叨著女兒眼光奇準,到底沒有挑錯了人。
夏芍藥生完了孩子,洗三也只他們父女倆在家請了接生嬤嬤過來操持,既沒請夏家族人也沒往寒家送信。直等到滿月了才往夏家族裡報信,只寒家卻並沒去請。
兩家還是遠著些的好。
夏家族裡聽得夏芍藥居然生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