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正兒八經的行禮道謝,卻被書生的斜撇的眼神破壞,書生的眼神望著的方向就是狐狸精晶瑩圓潤的腳趾頭。
林蘇畫畫前就會想好格局,不就是個豔而不淫的書生報恩嗎,太簡單了。
林蘇畫的興起,直到肖予衡搬了大罈子到院子裡來,他才回過神來,“酒都出來了?”
“出來了一大罈子,我也不知道出完了嗎?”肖予衡說,“我要找個地方把酒埋下去,等過幾年就是佳釀了。”
“你又不喝酒,還佳釀。”林蘇啐笑道,“把酒搬到陰涼處的廊下放好就是,這就是過年湊個緊,平常你要喝,我可是不準的。”
“管的那麼嚴。”肖予衡眯著眼笑說。
林蘇看看日頭,“快點,待會魚都被買走了。”
“就這一村人能買光一塘魚?”肖予衡不信。
“有人買回家吃新鮮,有人買回家做臘魚吃,有人買了自己吃,有人買了送人,不止自己村人,還有別的村的親戚聽到風聲也過來買著吃,再說了,還要挑些去城裡賣呢。”林蘇說道。
“我就這麼一問,你回一大堆話,既如此就趕緊走吧。”肖予衡說。
林蘇數了銅板裝在身上,肖予衡鎖好門,兩人往村裡魚塘趕去,去的時候花妞兒和她嫂子已經拎了魚往回走了,“你們怎麼才去啊,快點去,待會大魚沒有了。”花妞看見林蘇便說。
“你家只買這兩條啊。”林蘇問。
“我娘聞不得魚腥。”花妞兒說,“再說了過幾日我舅舅村裡的魚塘也要起了,我姥姥會幫我家買上幾條養著,等我娘生產後再送過來。”
“嬸子就是這幾天要生了吧?”林蘇關切的問。
花妞兒苦惱的點頭,“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我爹現在都整宿整宿的不睡覺。”
大槐嫂子拉拉花妞兒,不讓她再說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把孃的孕事掛在嘴邊可不是好事,幸好這附近也沒有別的人,“蘇哥兒早些去吧,免得待會沒有了。”
“好了,我這就去了。”林蘇點頭應道,“我知道幾個煮魚不腥的法子,待會我做了送到你家去。”
林蘇和兩人寒暄告別後,站在一邊的肖予衡才又走近林蘇身邊,“越發像個合法的主婦了。”
林蘇斜眼瞪他,“要不,我也去讀書考秀才?”
肖予衡做了個嘴上拉鍊的動作,林蘇說,“我定了新傢俱,等到傢俱回來,你就給我老實的在家讀書。”
“遵命。”肖予衡說。
魚塘邊還是圍著不少的人,挑挑揀揀,問價還價的好不熱鬧,村裡的婦人在銀錢上都計較的很,自己看中的被人挑了去,也少不得要扯皮一下。除了魚塘裡的漢子,其實場邊的男子並不多,肖予衡正頭疼,林蘇不會也會加入那一堆挑魚的婦人裡,你撞我一下,我擠你一下吧。
林蘇早往魚塘邊站著的一個人走去,“豆哥兒,我要的魚你給我準備好了嗎?”
豆哥兒全名叫肖黃豆,正是這魚塘的主家肖老三的小兒子,今年才十二歲,見林蘇笑眯眯的喊著自己,肖黃豆紅了臉,從一旁的樹叢中拎出一個桶來,裡面清水養著五條魚,大的有四五斤一條,小的也有兩斤多一條。
“我不知道你要多少,就先給你挑了這麼多,你若還要,我可以再去那邊給你拿兩條過來。”肖黃豆小聲說,他說的那邊就是他爹事先挑好要帶到縣城去賣的那堆魚。
林蘇看了桶裡的魚,“豆哥兒再給我挑兩條兩斤多的魚來吧,還有小魚仔,三五斤的我都要。”
肖黃豆聞言點頭,飛快跑到那邊挑了三條魚過來,“蘇哥兒,這魚你是回去現殺,還是要養一陣子。”
見林蘇不解的看他,便小聲解釋說,“你若回去就現殺,我就用草繩穿過魚鰓了,若要回家再養一陣子,就只能用桶裝著走了。”
林蘇一拍手,“哎呀,我忘記帶桶了。”
“沒事,你先拿我家的桶去就成。”肖黃豆說。
“那就勞煩豆哥兒了。”林蘇笑說,“大的魚都用草繩拴好,小的魚先放在桶裡養一會兒吧。多少錢,豆哥兒可算好了。”
肖黃豆小聲報出一個數,林蘇數了銅板給他,又額外數了五個銅板給他,“這是給豆哥兒的辛苦費。”
肖黃豆收了錢面紅耳赤的跑遠了。肖予衡湊過來,“他誰呀?”
“肖黃豆。”林蘇說,“你拎那些大魚,我提桶,待會你還要記得把桶送過來。”
“你怎麼買這麼多魚啊?”肖予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