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乎乎的臉蛋,小心翼翼地問道。
裴寶大大方方地點點頭,拉著裴念念的手,皺了皺挺翹的鼻子,奶聲奶氣地說:“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活下去,好好保護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
“不是,”裴念念深知自已是個闖入另外一個世界的孤魂,莫名其妙地搶了人家小女孩的身軀,正想要求著她幫忙把身體還給人家,卻不料聽到小姑娘這麼一說,頓時著急地抓著她的小手,解釋:“裴寶,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搶你身軀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脫離你的身體,我可以馬上把身體還給你地。”
裴寶拉著她的手忽然間力氣大得嚇人,一下子讓裴念念站了起來,“你跟我來,我給你看畫面。”
她的話一說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讓人悲傷的畫面。
漆黑的屋中,一個手臂綁著白色綁帶的小男孩扶起了躺在一灘血跡中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托起了她滴著血珠子的後腦勺,他咬著牙齒似乎在忍受了什麼痛苦一樣,用受傷的手慢慢地給小女孩受傷的後腦勺上著藥水。
這個畫面很快消失不見,馬上轉換成了另外一幅畫面:一群穿著正裝拿著□□的特警們像是貓一樣地輕手輕腳地埋伏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隨著兩個綁匪走了出來,那些警察們立刻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可是眼疾手快的綁匪靈活地衝進了屋內,將睡在地上的小女孩拎了起來當成了人質,沒想到的是被躲在角落中的小男孩用石頭打中了手腕,隨著嘭嘭嘭的幾聲響,兩個綁匪中槍倒地,就在所有人以為舒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掙扎的綁匪卻摸索著掉落在一邊的□□,模糊的視線朝著一個虛幻的人影開槍,卻打中了那個撲在小女孩身上的小小少年郎身上。
畫面停在了這裡,又馬上變成了另外一個悽慘的畫面,那是一個黑白布置的靈堂,正中間擺著一張用水晶製作的棺材,裡面躺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睡著小女孩,她有著一張可愛的蘋果臉蛋,小小的嘴唇像是花瓣那樣緊緊地抿著,就像一隻擺在櫥窗內的洋娃娃那樣,失去了鮮活的生命力。
一個美麗憔悴的婦人伏在棺材邊哭得兩隻眼睛像是核桃般腫大,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鬍子邋遢的男人,原本高大的身材像是縮成了駝背那樣,無精打采地聳拉著肩膀,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萬分的表情。
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們撕心裂肺地踹著胸哭泣,跟在老人們身後的兩個氣度不凡的少年低著頭嗚嗚地哭泣著,其中一個看起來略年長的少年像是忍受不了刺激似的,根本就不顧外面下著的傾盆大雨,像是一匹受了傷的小馬那樣跑了出去。
那少年孤零零地跑著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雨水,淚水順著他蒼白的下巴不停地往下流著,流進了他瘦弱的胸膛中,全身上下渾身上下被雨水淋得很徹底,然後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長得有些像妹妹的小女孩牽著媽媽的手過馬路,小小的手隨著強風一陣吹,一不小心就掉了懷裡抱著的洋娃娃。
於是,少年跑到馬路上彎腰正要去撿地上被雨水淋溼的洋娃娃時,忽然間一輛大客車迎面馳來,撞飛了少年的身軀,像是一條拋物線那樣地墜落在了道路的另外一邊。
獻血染紅了整片馬路,少年死的時候那一雙眼睛還是直盯盯地看著手中的洋娃娃,他好像聽到了有個軟糯的聲音在喊著“哥哥”,於是滿足地勾起了嘴角。
畫面又轉了轉,那是一條漆黑無比的小巷,一個俊美的青年抱著一個妖嬈的女人正抵在牆壁中親吻,女人的雙手纏著他的脖子,兩人吻得如痴如醉。
忽然間女人瞪大了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畫著精緻妝容的臉驚恐地扭曲在了一起,在她還沒有出聲提醒青年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乾淨利索地捅進了男人的腹部,炙熱的鮮血剎那間濺滿了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
“呀”地一聲,裴念念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心跳聲嘭嘭嘭地劇烈地跳動著像是要跳出嗓子口那樣,她似乎看到了那把沾著獻血的刀以及女人那張驚恐萬分的臉,心跳得更加厲害了。
從小到大裴念念就被師父和師兄們保護得很好,呈現在她面前的人和事都是加工過純淨的畫面,就連家中的僕人也對這位命短的小姐愛護有加,從未在她面前殺過生,都是暗戳戳地進行。
那些血腥的畫面猶如身臨其境,裴念念彷彿看到了活生生的人被車撞飛,被人用刀子捅死,瞬間覺得心裡沉甸甸地,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那樣很不讓人舒服。
此時裴寶軟軟的聲音傳了過來,“姐姐,這是我死後的真實畫面,爸爸媽媽他們整個人會崩潰到失去理智,每天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