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小腹之上。
“是咱們的孩子。”他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帶著誘哄,“你摸摸他。”
圓鼓的,正好與掌心相合。她的眼眶溼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今朝,你別怕。”他輕聲說著,牽起她另一隻手。
她的眼淚沒有徵兆地,刷刷刷地掉了下來。掌心忽然感覺到一動,這陌生的動靜讓她不由自主地抬頭,淚眼裡望了他一眼。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道:“是咱們的孩子。”
她輕輕點了點頭。
他愣了愣,忽然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督建
他幫她穿了衣,還幫她梳好了發,盤了髻,又在髮髻上插上一根金簪固定住。她面前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他,反正這些她都不會,就任他折騰。反正她的羞恥在他面前早就什麼都沒有了,她破罐子破摔了。
他轉到她面前來,託著她的下巴左右轉了轉,滿意了,自我表揚一番:“還是朕手藝好。”
楚今朝不跟他爭。事實上,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什麼態度跟他說話。
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這個孩子,在這個特殊時期,好像已經沒辦法純粹了。他對她不像君對臣,她也沒辦法還跟他“陛下”“微臣”。且現在,他是段懷越,而她變成了“段夫人”,不是楚今朝。
楚今朝有些怨念:“就不能換個別的姓嗎?”
段君銘很無辜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懷越就是姓段,你叫我換什麼姓?”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還叫段君銘?”
段君銘搖扇笑道:“楚卿這就錯了。朕本來就叫段懷越,若不是父王臨死前非要叫朕記住……”他忽然頓住了。
楚今朝愣了愣,也明白了。難怪段氏一族他這一輩都是以“懷”字為名,唯獨他例外。
“陛下的名諱不能叫,微臣明白。”
她要明白就好了。段君銘隱隱有些失落。他很想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她,想把這份喜歡捧到她面前來,一一細數給她看,然後讓她判斷,是不是夠讓她喜歡他了。
可是,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她不知道的那些喜歡,她也不會認為是喜歡她。像現在,他心底裡多少個期望,希望她真是他妻子,希望她真的能嫁給他,但是,她卻想著既然是幌子,就該幌得徹底點。
“明白就好。”他停止哀怨,牽著她的手下來。
馬車停住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大卻寬敞的四合院子,與周圍其他房子都差不多,青磚黑瓦,榆木大門,門楣偏暗,但門口一雙紅燈籠卻是新掛的,滑稽地貼著兩個喜字。
“以後你就住這裡吧。”段君銘沒有多解釋,直接帶她上前敲門。門內應聲出來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體態豐腴,看起來卻是手腳伶俐,笑起來跟個小彌勒一樣。
“公子回來啦!”中年婦女開門見是段君銘,臉上立刻就堆起了笑容。見到他身邊的楚今朝,更是笑得兩隻眼睛都眯起了,“夫人也到了?”邊說著,三步並兩步跨出門檻,竄到楚今朝旁邊,卻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道:“夫人,妾身瑛娘。”
楚今朝當即明白,瑛娘定是段君銘找的人來照顧她的。但她並不習慣與女人這麼親密,更不習慣忽然冒出個人來老叫她“夫人”,當下只點點頭,淡淡道:“我自己走就好。”說完,抽回自己的胳膊,邁過門檻就先進去了。
瑛娘手扶了空,笑容僵住,有些錯愕地看著她的背影,抬頭又向段君銘徵詢。段君銘笑道:“夫人沒那麼柔弱,瑛姐若當她連走路都要人攙扶,她會不高興的。”說完,也大步邁進,跟上楚今朝。
瑛娘站在原地,怔愣了一會,牽了馬車進去。
段君銘安排下楚今朝,前後確認一番無事後,就連夜又趕回盛京去了。四合院里人不多,來去就楚今朝與瑛娘。楚今朝作了女妝打扮,頗不自在,平日裡連房門都不想出,就關在裡面看書寫字,房子裡的一切起居都由瑛娘在打理。
瑛娘是個普通村婦,沒上過學,但是夫君卻是個讀書人,讀起書來也是多天足不出戶,因此,對與楚今朝的“孤僻”,瑛娘不但沒有生出反感與怠慢,反而覺得親切得緊。每日幫她收洗衣衫,準備膳食,照顧的面面俱到。
這樣沒幾天,瑛娘沒覺得厭煩,倒是楚今朝坐不住了。難道真要被這幾件衣服和這個小肚子把自己關在房裡大半年嗎?
心思一起,楚今朝放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