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真的一輩子都不打算認我嗎?”
小北眼裡瑩光流轉,引得楚今朝也覺得眸中有些溼潤了。“我……”她囁嚅著,想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實在是有些困難。
小北偎近她腰間,道:“娘不需要解釋,小北懂的。爹或者娘對我和小南來說都不重要,可是,小北還是想叫您一聲娘。娘。”
楚今朝逐漸找回了知覺,卻漸漸地升起一股燥熱,她不看鏡子也猜到自己必定是滿面通紅了。她覺得很窘迫,有些手足無措,被小北握著的手也滿是汗溼,不懂是在緊張個什麼勁。
小北自己在母親懷裡溫存夠了,抬頭來望著她,“撲哧”一聲笑了,道:“娘,你這樣,好像讓人咬一口啊。”紅蘋果呢。就這模樣還想裝男人騙人?
小北邊說著,把木梳又塞進她手裡,要她繼續幫忙梳。楚今朝不敢看鏡子,專心地梳著頭,就想趕緊梳完了,回去躲進房裡。
她真覺得羞愧萬分。
小北卻是透過鏡子很坦然很愜意地欣賞著自己母親的潮紅的臉,同時明目張膽地納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那麼笨,她孃親哪裡像個男人啊?她保證如果母親這個樣子回房,父皇肯定真會咬她一口。
“啊,對了,娘,”小北忽然想起一事,望著鏡中的母親,提醒著。看到母親抬頭,在鏡中與她眼神交匯後,她一本正經地道:“差點忘了,臨出發前,皇兄託我一定要轉告娘,等娘送完親回京時如果還不認他,他就要把皇位傳給小南了。”
楚今朝這一次,直接把梳子掉在了地上。
一百下的白頭平安梳折磨得楚今朝幾乎想要半路逃跑。她想,給她一點時間,等她先緩一緩了明天再來決定怎麼面對這些孩子們。可是,小北要白頭梳,她必須得忍耐著幫她一梳一梳又輕又順地幫她把一頭秀髮梳地柔順齊整。她的女兒,一定要白頭平安。
“小北知道了!”楚今朝一回房,抓著段君銘的袖子幾乎忍不住想要尖叫,低著頭往他懷裡鑽,就想鑽進去不出來了。女兒很直率很坦然,什麼別的話都沒說,她卻覺得平生都沒有這麼羞愧尷尬過。
“潯兒也知道了!”
段君銘一來驚訝於她的投懷送抱,二來還想問她小北知道什麼了,但是他還只來得及安撫到她抬頭,問題還沒問出口,立刻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但是……瞅見她這平生為有的尷尬,嫣紅的臉頰真個能滴出血來了,讓他忍不住湊上去就輕咬了一口,然後邊吻著,在她耳邊道:“他們不知道才奇怪呢。”
年輕時或許還青澀,靠她後天辛苦磨練出來的“男兒假象”練得比男人還男人,但隨著年歲增長,又生過了三個孩子,還有他疼著,她就是再想裝出鐵錚錚男兒漢的模樣來,也總是被那一股自然而然的風韻所柔化了。
“楚卿,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誰眼睛瞎了才會看不出來你是女人。”他以前一定是瞎眼了,才會得意自己多有深度,不是因為她的外表而喜歡上她的。
楚今朝本來是要來他這裡找點安慰的,結果沒想到他不斷沒有安慰,反而雪上加霜。她有些委屈,推開他,不讓他親近。
“你告訴他們的?”
段君銘卻只想吻她,撥開她抗議的手,笑道:“楚卿,朕早告訴過你,兒女智商多從母。你自己把他們生得這麼聰明,倒來怪朕,朕還冤呢。”
潯兒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還真不清楚。雖然他是很想告訴潯兒,但是今朝不允,他也賭著氣,要她自己來認,那是潯兒該得的。但是小北和小南,他在家中從來沒有掩飾過,他們的的關係,等兩個孩子大點,稍稍一想就能想到其他可能。
“啊!”楚今朝真的忍不住低吼了一聲,捂著臉翻過身去,把頭埋進枕裡想這麼裝死。
段君銘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心癢癢又想笑,感激著小北用了什麼法子把向來淡定如山的母親逼成這樣。他以為,本來就淡定穩重的今朝,經歷過大風大浪,自從年過三十又執掌天下朝政,早就處事不驚了呢。結果沒想到這都四十多了,還能見到他這輩子都不曾見到過的女兒嬌態。
他在她身後吻著,誘哄著,道:“今朝,今朝,小北都嫁了,你再幫朕生個女兒好不好?我們試試?這次生下來就直接帶在身邊,讓她喚你作娘,喚我作爹。”別再顛三倒四,孃親是乾爹,父親是義父了。
楚今朝正自怨自艾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壞了,翻過身來望著他,卻發覺他似乎是認真的,當真是還想再要個女兒。
他們有三個孩子,小北下面還有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