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走進。
穿廊花廳,再過屏風,沒費多久時間就見到了段君銘。他一身藍色的閒散春衫,歪在軟榻上翻著一本書看,閒著的一隻手把玩著一件物事,唇角帶笑,心情極好,想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篇章。
見他心情好,楚今朝稍稍鬆了口氣,上前跪下請安。段君銘沒有為難她,賜她平身,然後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
楚今朝沒有依言坐過去,又重新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妄用令牌,實在是不得已。因微臣有一不情之請,非見到陛下不可。”
段君銘微笑如春的臉色頓時沉了沉,翻過身去背對著她,道:“若是為工事一事,朕自有主張,你不必說了。朕不會允的。”
楚今朝道:“不為這事。若為這事,微臣也不會用到這枚令牌。實在是……一件私事。”
“私事?”笑容又回到段君銘臉上,他又翻轉過來,撐起身子,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道:“說給朕聽聽。”
楚今朝遲疑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坐好,道:“微臣與段護衛是朋友,陛下是知道的。”
“嗯哼。”段君銘挑眉哼了一聲,伸手將她拖到他腿上坐著,他好靠著她繼續看書。
被人這樣當著靠枕,楚今朝有些不自在,稍微動了動,又道:“前段日子,我們鬧了點不愉快。微臣……一時氣惱,對段護衛做了很過分的事……”
段君銘又只是“嗯哼”一聲,抱著她開始不規矩起來,好在他似乎萬分捨不得手裡的書和令牌,因此並沒怎麼用力施壓,楚今朝很容易就能避開他。所以她一邊躲著,一邊又道:“微臣這些天很自責,一直想向他道歉,但卻一直找不到他。不得已,只得來求見陛下。”
“道歉?”段君銘有些驚訝地低喃。她肯用這枚令牌來見他,他早就開心得什麼都原諒她了,見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