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的肯定不好看,還是罷了。”濮陽逸眼中含著濃濃笑意,手臂似鐵鉗一般把她牢牢的困在自己懷裡,“你唱曲已經摺磨了我的耳朵,若看你跳舞,那我估計得自戳雙眼了。”
“你大爺的!”千琉璃氣的伸手去抓他的臉,“換了一張臉皮,你還是一張毒嘴,姑奶奶我今天就要扯了你的毒嘴,為名除害!”
濮陽逸輕飄飄的就握住了她襲來的小手,攥在手心裡,好心情的道,“沒辦法,夫人牙尖嘴利,若為夫不有樣學樣,怕是會被夫人欺負的毫無翻身之地的。”
“混球!老孃要休了你!”千琉璃怒氣盈胸,可手被他攥住,身子就被禁錮,任憑她使勁掙扎,都撼動不了濮陽逸一絲一毫,她突然張嘴對著他肩膀就咬了下去,惡狠狠的道,“咬死你!”
濮陽逸笑了笑,“仔細把牙咬酸了。”
“看不出來,你挺瘦的但還是有點兒肌肉。”咬了幾口,千琉璃覺得牙酸的厲害,不由閉上了嘴,訕訕的道,“睡吧睡吧,我祝願你一覺不醒。”
“乖。”濮陽逸笑著吐出一個字。
“乖你個大頭鬼。”千琉璃掙開他攥著的手,蓋住他的眼睛,“睡神,覺主,您老睡吧。”
濮陽逸嗯了一聲,昨晚他基本上沒休息,今天又忙了一日,的確有些睏意,鼻尖盪漾著馥郁清甜的香氣,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千琉璃見他呼吸平穩,知道他睡著了,便想起身,可她剛動一下,睡夢中的濮陽逸就抱緊她一分,反覆了幾次,兩人的身體挨的越發緊了,她只得放棄下榻的念頭,百無聊賴的打量著他的眉眼。
也不知道濮陽逸是怎麼易容的,他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破綻,不止是臉上,就連脖頸也戴了人皮面具,如果不是在溫泉水裡他衣服半解,讓她看到了鎖骨以下的肌膚,她也不會想到伴月公子就是濮陽逸。
越來越複雜了,也就是這份複雜,才更使得她不想和濮陽逸多做牽扯。
想的多了,腦子就有些迷糊,千琉璃環抱住濮陽逸,腦袋靠在他胸前,睡個回籠覺也不錯。
小小的屋子裡,兩人呼吸頻率相近,氣息相聞,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如世界上最普通平凡的夫妻。
濮陽逸只是小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他看著伏在他懷裡的千琉璃,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只是這樣的日子,註定保持不了多久,再過半個月,他就得回京都,而她是不會跟他回去的。
分開是在所難免的,濮陽逸輕輕一嘆,如果大臨不是正值多事之秋,他也能心無旁騖的與她一起縱情山水。
“你嘆什麼氣?”千琉璃也醒過來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很好。”濮陽逸眼神微黯。
“好個屁,本姑娘的胸都被你擠扁了一個罩杯。”千琉璃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的抱怨道。
“反正也不大。”濮陽逸目光定在她胸前。
“你不是醫生嗎?有沒有豐胸的法子?”千琉璃顧不得他的嘲笑,連忙問道,“這裡木有bar,擠都擠不出來,只能另闢蹊徑了,你快給我開個放置,我要努力朝波霸之路快速的攀登。”
“不用了,雖然不大但手感不錯。”濮陽逸想起不久前她泡百毒浴時手中握著的觸感,頓時留戀的摸了摸手指。
“登徒子流氓。”千琉璃眸光尷尬的閃了閃,她臉皮再厚此刻也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濮陽逸一本正經的臉色更讓她覺得無語。
“我們是夫妻,天經地義。”對她的評價,濮陽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傻子。”千琉璃從他懷裡退出來,不客氣的一腳把他踢到地上。
濮陽逸並不發惱,優雅的站起身,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無奈笑道,“打是情罵是愛,但你也不能老是罵我吧。”
“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罵一個傻子嗎?我是給你面子才罵你傻子的。”千琉璃整理了一番有些散亂的羅裙,慢條斯理的穿好繡鞋,趾高氣昂的往門外走去,“還不快跟上來,今天小女子可要見識一下伴月公子的精妙劍術。”
“你能看懂嗎?”濮陽逸跟上她的腳步,懷疑的問道。
“不用你管。”千琉璃一甩頭髮,怒喝道,“就怕你劍術不精,平白的惹人笑話。”
“總歸你是看不到我笑話的。”濮陽逸四兩撥千斤。
千琉璃頓時氣結,濮陽逸這貨估計是蒼天派來打擊她的,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有言語反駁。
好歹是夫妻,半點不給她留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