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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驚懼,也不知道被毒死能不能成功的穿回去,按照她的印象,跳崖神馬的好像機率比較大,就算真要死,也要去跳崖。
“你還好麼?”站在外面的濮陽逸始終沒忍住出聲問道。
“死不了。”千琉璃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剛聽到自己聲音就驚住了,這宛如八九十歲老太太般蒼老又沙啞的聲音真的是她的?
“毒素破壞了你的嗓子,不要緊,等會兒我幫你解毒的時候會醫治的,你休息一晚上就會痊癒了。”濮陽逸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立即開口解了她的疑惑。
千琉璃點點頭,想說什麼,可一張嘴就噴出一口黑血,眼前有些發黑,她咬了咬受傷的舌頭,勉強找回一點神智,也不敢再開口,只死死的咬著嘴。
“還有一會兒,就快好了。”濮陽逸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心力交瘁的感覺,眉眼染上一絲焦急,竭力按捺著情緒的暴躁,溫聲道,也不知道是安慰千琉璃還是安慰他自己。
千琉璃咬緊牙關又捱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快撐不住的時候,濮陽逸破門而入,急不可耐之下他都忘了去推門,直接一腳踢開了木門,直接抱起了快要暈厥過去的千琉璃,拿過一條趕緊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身子,隨即把她放置在木屋窗下的軟榻上。
解毒的各種藥丸都已經備好,濮陽逸有條不紊的取出解藥的丸子,送進她的嘴裡,千琉璃下意識的吞嚥。
服了解藥,濮陽逸又用銀針給她排除體內多餘的毒素,最後用藥粉兌水讓她喝下,看著她臉上和手臂上的黑氣漸漸退下,才鬆了一口氣。
知道毒解了,濮陽逸的目光才落在她被抓的傷痕累累的手臂上,百毒浴內不止一百種毒藥,其中就有可使人生癢的毒,痛楚熬一熬就過去了,但這麻癢才是最難過的一關,當初南宮靈兒就是熬不過骨子裡的癢,原本該泡半個時辰的最後硬生生的縮減了一半,使得百毒浴在她身上並沒有發揮全部的效果。
濮陽逸給她胳膊用了藥,裹上潔淨的白紗布,又給她穿上衣服,才扯過一旁的軟毯蓋上。
沒了想去看攬月和莊鈺比武的心思,濮陽逸靜靜的坐在軟榻前,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即使是睡著,她眉宇間透著的那一絲堅韌仍依稀可見。
她到底是誰呢?相府小姐千琉璃跟他夫妻幾載,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瞭解一二,絕不是眼前的人兒這般。
但寧王府的一舉一動還有她的一言一行,他都瞭如指掌,偷天換日這種事兒斷斷不會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一夕之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濮陽逸細細的想著近斷日子她的改變,不用過多的思索,他也想到了她那日和蘇清絕出去幽會後天差地別的變化。
難道是那日被人偷樑換柱了?不可能,天底下沒有長的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他也確認千琉璃沒有被易容,他自己就是易容術的高手,有沒有改頭換面,一眼便能看透。
沉吟了許久,濮陽逸都沒想出個頭緒,只得放棄往深想的打算,專注的凝視著她,她容貌是屬於豔麗妖嬈的,稍微一打扮,便是傾城絕色,以前的她就是如此的,玫紅的羅裙,豔光四射的手勢,光彩照人又極盡魅惑,眼波流轉之間,盡是惑亂的風情。
只是她眼神常年都是陰鬱的,不管是對誰,說話都不饒人,語氣很衝,別人稍一挑撥,她就勃然大怒,更是把濮陽灝一直往外推,不斷的犯錯,不斷的與人發生衝突,乃至於丟了王府管家的權利。
後院烏煙瘴氣,他知道,但卻從來不管,一府的心懷不軌的女人和居心叵測的細作看的他心煩。
“三師弟。”結束了打鬥的莊鈺和攬月走過來,驚訝的看了一眼被踢飛的木門,齊齊道,“好好的門怎麼被你踢壞了?”
“誰贏了?”濮陽逸收了臉上的情緒,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我。”莊鈺得意洋洋的道,“攬月有殺手鐧,我就沒有麼?”
“猜到了結果。”濮陽逸目光不離千琉璃,“先暫停幾個時辰,等她醒了再比試。”他記得她想看比武,那就等她醒過來再說罷。
“小舒舒如何了?”莊鈺這才看見躺在榻上的千琉璃,火急火燎的衝過去,打量著她蒼白的小臉,嘆息道,“被你折騰成這樣子,小舒舒真可憐。”
“呦,熬過去了?”攬月公子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既然熬過去就是受益良多了。”說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中散播的藥味,“伴月這百毒浴比師父熬製的還要齊全,毒性中和的也不錯,不會損壞人身體的器官,也不會留下什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