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浮出就被他壓了下去,他不認為這女人的觀察力比二師兄還要厲害。
還不肯承認,千琉璃深吸一口氣,小手覆上他的面頰,板正他的臉,迫使他和自己面對面,濮陽逸垂下長長的眼睫毛,堅決不肯和她對視。
周圍一切都很寂靜,千琉璃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緩緩的低頭,紅唇穩穩的覆上他抿著的薄唇,想著上次他是如何親吻自己的,便依葫蘆畫瓢,只是濮陽逸不配合,無論她怎麼努力,唇瓣始終閉的緊緊的。
千琉璃一狠心,伸手去撓了撓他的腰,可她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濮陽逸對這點兒撓癢癢壓根不放在心上。
撓了半響,見他依舊面不改色,千琉璃有些洩氣,也不似剛才那般好耐心了,語氣帶了一絲命令的口吻,“給我張嘴。”
濮陽逸搖搖頭。
“給我張嘴!我要親你。”千琉璃磨牙。
濮陽逸還是搖頭,默默的想著,他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索吻索的如此理所當然的。
千琉璃見他死活也不張嘴,頓時惱怒,低頭就在他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濮陽逸悶哼一聲,唇瓣輕啟,千琉璃趁虛而入,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這女人,濮陽逸簡直哭笑不得,明明連親吻都不會,還搶著要霸佔先機。
唇上傳來她啃咬的疼痛,濮陽逸暗歎一聲,伸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瞬間便反客為主。
千琉璃迷迷糊糊的被他吻著,主動的那方不是她麼?
纏綿又旖旎的吻持續了許久,直到千琉璃呼吸不暢,濮陽逸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的唇瓣,看著她紅的能滴出血的小臉,還有那紅腫的唇瓣,眼中頓時蘊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再見,我走了。”千琉璃七手八腳的從他身上爬下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走光,上了岸,便快速的抱起放在岸邊的衣服,走到假山背後匆忙的換了乾淨的衣物。
“我忘了拿衣服,麻煩姑娘跑一趟。”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濮陽逸注視著落荒而逃的千琉璃,不由揚聲道。
“跑你個大頭鬼。”千琉璃扔下一句話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本來想佔別人的便宜結果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千琉璃懊惱的咬了咬嘴唇,怎麼自己老是不爭氣呢,那個混蛋願意裝就讓他裝好了,她何必上杆子去挑逗人家。
垂頭喪氣的往屋走,千琉璃抬手摸了摸自己心跳的位置,心跳的好快,是不是生病了?
哎,沒想到終於瞧上一個順眼的男人居然是和她之前喜歡的人是同一個人,老天也太會開玩笑了,她的愛情還沒發芽就夭折了,尋夫之路漫漫,何時才能修成正果?
甩了甩溼漉漉的髮絲,千琉璃從窗子爬進了木屋,走到濮陽灝休息的客房,從箱籠裡翻出一套男子的錦袍,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給他送。
掙扎了片刻,千琉璃認命的抱起錦袍,和進來一樣,又從窗子爬了出去,磨蹭著走到溫泉邊上,剛從假山後露出個腦袋,就見他站起身來,上身不著寸縷,一條裡褲被水浸的透明,起不到半點遮擋的效果。
饒是千琉璃見慣了半裸著身體的男人,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畫面給驚呆了,正愣神的空隙,就聽見那裸著上身的變態不疾不徐的開口了,“姑娘還要看到幾時?”
“誰在看你,你別自作多情了。”千琉璃乾咳了兩聲,把懷裡的衣服朝他扔過去,“給你的,死變態,不穿衣服到處跑,你是不是有神經病啊,有病得治,莫要放棄治療。”
濮陽逸接過衣物,簡單的翻了一下,才苦笑著道,“姑娘沒給我拿裡衣麼?”
“你不是穿著呢嗎?”千琉璃轉開目光,嘀咕道,“再說變態不穿衣服也能理解,你光著身子走回去吧,反正你要的衣服我給你拿過來了,穿不穿是你的事兒。”話落,她扭頭便走了。
濮陽逸撿起漂浮在水面的裡衣穿在身上,慢吞吞的上了岸,輕輕一嘆,提起內力,運動把身上的裡衣蒸乾,一陣霧氣繚繞,象牙白的裡衣和裡褲便不見半點潮溼。
整理完畢,濮陽逸伸手又摸了摸臉,確定易容術不曾露出破綻,才邁步回了木屋。
千琉璃沒回房間,可是躺在木屋正廳裡的軟榻上,燭火晃動使得她臉上的神色變幻,濮陽逸剛進來,就看到她大喇喇的霸佔了整張軟榻,翹著木馬腿,枕著軟枕,一副十分愜意享受的模樣。
“姑娘把我的位置佔了。”濮陽逸恢復成伴月公子清淡疏離的態度,“房間裡的床足夠姑娘和愛子休息。”
“我就要睡這裡。”千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