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突然滿頭水花的鑽出來,哈哈一笑。
濮陽逸伸手擦了擦被濺到臉上的水珠,無奈的睜開眼睛看著突然鑽出水面的千琉璃,“別鬧。”
“就要鬧…呃…”千琉璃說到一半,臉色倏地變了,驚慌失措的把身子埋在水裡,像是背後有人追趕她似的,慌忙游到遠處。
“你怎麼了?”濮陽逸見她似乎受驚,心下一慌,連忙問道。
“沒事。”千琉璃很快就穩定了心神,語氣也恢復了之前的笑意,“我可不敢接近伴月公子,免得被你誤會我想吃你的豆腐。”
“你不是說我不吃虧麼?”濮陽逸鬆了一口氣,她最是記仇,先前自己嘲笑她,她肯定記在心裡了。
“你現在又樂意讓我吃你的豆腐了?”千琉璃眸光微閃,漫不經心的道。
“既然我不吃虧,那我自然是樂意的。”濮陽逸又開始糾結了,一方面他想和千琉璃親近,另一方面又覺得頂著別的身份難免心裡不舒服。
“這樣啊。”千琉璃若有所思,突然,她脫了身上溼透的裡衣,背對著伴月公子,“那你給我搓背吧,我夠不著。”
濮陽逸清楚的看到了她光裸的肩膀,瑩潤白皙的膚色透著淡淡的粉紅,圓潤的肩頭線條流暢,似打磨的最上品的羊脂玉,膚光澄澈,閃著淡淡的瑩白,黑髮披散擋住了大半的春光。
“你…”濮陽逸只覺鼻子內湧出一股熱流,駭的他忙轉過頭,不敢去看眼前的這一幕。
“不是不吃虧麼?”千琉璃促狹的道,“怎麼?大名鼎鼎的伴月公子可是不敢了?”
“這不成體統。”濮陽逸蹩腳的找理由。
“你剛剛和我泡在同一個溫泉水裡,怎麼就沒想到這不成體統?”千琉璃故意把披散在身後的黑髮攏在身前,露出後背,聲音含了一絲嬌媚,“有便宜不佔枉為男人,伴月公子不會也是斷袖吧?”她在斷袖這兩個字上微微加重了音色。
聞言,濮陽逸心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知道了些什麼,可他的偽裝連二師兄那等老謀深算的黑狐狸都沒看出來,她不過是個內宅小女子,大概沒有看出什麼。
“既然公子不來,小女子可就主動了哦。”千琉璃聲音越發魅惑,動作靈活的游到伴月公子面前,上身掛著一個勉強能蔽體的小兜兒,濮陽逸嚇的慌忙轉頭,不敢看她。
千琉璃暗暗嗤笑了一聲,柔軟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兩條修長的大腿更是攀上了他的腰身,小臉在他胸前蹭了蹭,鼻尖微動,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越發肯定了一個猜測。
濮陽逸僵直著身體,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身上的溫軟時刻折磨著他繃緊的神經,他根本不敢去看千琉璃,薄唇抿的緊緊的,一雙清潤的鳳眸緊閉。
“伴月公子為何不看小女子?”千琉璃咬了咬牙,恨不得咬死麵前這個男人,心裡越惱恨,面上就笑的越開心,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胸前遊走,順便乾脆的解開了他的裡衣,露出他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
“別鬧,你是有夫君的人,豈可如此。”濮陽逸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壓下了心口燃燒的火焰,聲音暗啞的斥責道,“為人妻,需守婦道。”
“婦道兩個字怎麼寫?公子教教我唄。”千琉璃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前緩緩的遊動著,一點一點的挑戰著他的崩到極限的神經,“再說,小女子的夫君是個不能人道的斷袖,小女子獨守空房多年,實在是空虛寂寞冷啊。”
“…”濮陽逸不知該說什麼,身體僵的像塊石頭,一動也不動。
“公子…”千琉璃嬌滴滴的喚道,叫你裝,既然你如此喜歡弄虛作假,姑奶奶不把你整的求爹喊娘,我就不叫千琉璃。
“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濮陽逸弱弱的道。
“授受不親這四個字我也不會寫,公子博學多才,不如手把我的教教我?”千琉璃打定注意要把耍賴模式開啟到底,拉住他握緊成拳的手,輕柔的撫摸,夾在他腰身上的大腿更是時不時的動一下。
濮陽逸被折磨的簡直要發瘋了,若是換做旁人,他早就不客氣的一掌打出去了,可如今賴在他身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喜歡的女子,他如何捨得?
千琉璃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臉上的僵硬之色,她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自然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硬度,伸手拍了拍他胸口,讚賞的道,“想不到公子看起來瘦,其實也不瘦嘛,跟我家那個夫君相比,身材很是接近呢。”
聽了這話,濮陽逸心口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難道琉璃真的察覺到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