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練,看看他們是不是忠於革命忠於黨。如果逃跑,那不就是背叛革命!
所以很多人都是最後都是餓死、累死、病死,也不敢離開或逃跑。
“高大哥,你說命重要,還是榮譽更重要呢?”
看到這麼多人為了它丟掉性命也無怨,田恬不禁有點迷茫了。聽他們說信仰是高尚的,沒有信念的人,靈魂都是空虛的。
高原能明白田恬的心情,在這樣一個人人談奉獻大環境下,想硬起心腸置身事外真的很難。如果是他這樣心志堅定,不受任何外力所影響的還行,田恬光從面相就能看出是一個耳根子軟,又沒意志力的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受影響的就是她。
“榮譽,可以給人帶來很多東西,但沒有生命,一切也只是一場空。後人緬懷悼念,也不過是個名字,所以,好好活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老話不也說麼,好死不如賴活著,不管是酸甜苦辣,哪怕是吃苦受罪,只有活著才能體會,也才有希望。死了是一了百了,但人死如燈滅,哪怕是想重來,也再沒有機會了。
你年紀小,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也正常,他們總愛喊什麼為祖國為人民,哪怕粉身有碎骨同志也不要怕,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繼續建設美麗國家!要真能再來的話,都得上趕子去死了,事實上十八年後,除了一堆爛骨頭渣子,什麼也不會有的。”
“可是你也是為人民幹實事的領導啊,有什麼髒活累活也都是領頭幹。”他又是標兵又是先進可不是牛皮吹出來的,都是實打實幹出來的,所以田恬不明白為什麼反過來他要這麼說。
“我是什麼起點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玩命兒幹誰能拉我一把啊!而且我是男人,不認幹怎麼養家餬口呢,可指著讓我拿命去換所謂的榮譽,我寧可當革命的逃兵,做人民的罪人了。那些光榮了的,如果也是像我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都沒一個,那他要玩兒光棍兒,玩兒奉獻行。如果有父有母有家有業,他們死得其所了,拖累活著的人跟著心碎。”
一個男人,有能力,又這麼有責任心,最主要對你還深情。特別是對著田恬這種心思不大的小女人,說這種話,真是妥妥的蹭蹭往上刷好感度。
田恬其實也只是迷茫,但真讓她拿自己這□□十斤兒去堵槍眼,她躲的得比誰都快。
“我不會去做傻事的,高大哥你不用打這種比喻!再說就我這個成份,想奉獻也排不上號兒啊。”田恬說道。
高原又說:“這不是怕你腦袋一熱就什麼都敢幹了麼!還有你最近怎麼和呂文娟走的那麼近,那小姑娘可是個激進派,什麼事兒都敢幹,你心眼實在,別再被她連累了。”
大哥,你這是在含蓄的說俺傻麼!
田恬把怎麼和呂文娟相識的過程跟他說了說:“王英蘭怎麼也佔著我師父的名頭,別人都能另說,跟她的關係怎麼也不能僵了。她又和呂文娟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也說呂文娟激進了,我哪敢得罪她啊。上回非讓我加入她們‘造反小隊’,我就說考慮考慮,還沒說拒絕呢,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頓把我臭損。那小綱小線給我上的,慚愧的我就差自絕於人民了。”
和高原說話,她總是特別的放鬆,連比劃帶表情的,把高原都看樂了。這小丫頭,一身耐(愛)人肉,她要想討好誰啊,真沒誰能忍心對她拉下臉的。就連那個呂文娟,簡直就是□□的煞星,她卻能頂著個黑五類的身份和她交上朋友。
但她要想氣誰,真是能把你氣的沒著沒落的,那種愛誰誰的滾刀肉模樣,誰看誰牙疼。
不過高原抓到了一個她話裡的重點,又問她說:“王英蘭胳膊好的差不多了,你說就是用的胡軍讓你送去的藥膏?那他說沒說在哪弄的藥?”
“我沒細問過,不過聽胡小隊說過一嘴,說是在北山林場那找人開的藥。問這個幹嗎?有誰要用麼?”天天問道。
用是沒人要用,但藥效這麼神奇的東西,以後肯定還能有大用處。當年他在外面流浪的時候,就偷聽過那些大人物說,秘方這種東西,不管是藥方,食譜還是手藝傳承,都是一方在手,幾代人受益。那人當時還說,他最開始也不過是個小學徒,就是偷學了藥堂師傅一個治跌打的秘方。單憑這一個小藥方,他就開了一家正骨管,還說就憑這一樣,子子輩輩都有飯吃了。
現在都是集體制,大鍋飯,什麼都是國家的,什麼都是人民共享的。但高原就是忍不住替自己打算,也會想如果這種體制解體了又該怎麼辦,這樣未雨綢繆又有先見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