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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看清了形式,反抗只是以卵擊石,沒骨氣總好過沒命吧。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這次演出如果不順利的話,那之前關她們的那個旱廁,興許就是她未來幾年的家了。穿的不好她忍了,本來也不是什麼講究人,吃的少點也沒事,就算提前減肥了,但作為一個小潔癖,住在廁所這個真忍不了。

再說爺爺奶奶年紀也大了,還受這麼大一通折騰,真的被關起來,不用說隔三差五的批判小會兒,,再來一次這樣的武鬥,兩把老骨頭就真得散架了。

演出的前幾天,除了吃飯睡覺,田恬真是不停歇的在練舞。她以前至多就是跳個勁舞團,芭蕾這種高大上的存在,電視裡倒是看過,所以現在全得憑身體的本能來支配。

跳舞穿的軍服是不太合身的,可是田恬也不敢去做修改,這年代不是沒有勇於衝破封建追趕潮流的人。但是被打成走資派,扣過高帽子的,真沒一個敢窮嘚瑟的。之前孫家的一窩地主崽子,走在大街上都不被允許四處張望,他們家一個三歲的小孫子,這幾個月下來,走路習慣性的垂頭含胸,讓他挺直腰板兒這孩子都不會了。

之前田恬還覺得可憐,現在他們‘走資派’也享受了相同的待遇,哪裡是可憐兩個字能概括的了的,丟人現眼那都是小事,稍微反抗不服都容易小命不保。所以,為了日子能好過一點,就算心不甘情不願,她也得把這出表演弄圓滿了。

演出的當天,田恬把一身綠色軍服穿戴整齊,兩根長辮子梳的溜光水滑,髮尾幫著一根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