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自私狹隘。她正要還說什麼,腳踏車突然一顛簸,她就從車上掉下來。
因為天色有點暗,高原沒看清路上,車子推石頭上了。不過他反應快,也不管車子了,倆手一把將要從腳踏車往下張的田恬抱住了。
突然發生變故,把田恬嚇了一跳,等穩定了情緒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是趴在高原的懷裡的。這年代雖然提倡自由戀愛,但人們骨子裡,卻依舊鄙視那些太過開放的年輕人。人言可畏,就算那些確定戀愛關係的男女,在人前依舊不敢有什麼親密舉動。
像倆人這樣抱在一起,已經是非常出格的舉動了,田恬趕緊推了他一把,想要站直。沒想到高原卻沒動,反倒將她抱的更緊了,耳邊他的喘息聲也越來越粗重。
田恬感覺到不對勁兒了,心開始發慌,一邊推他一邊說:“高大哥!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嘿嘿,作者邪惡的笑了。)
“小田兒,一一,你知道高大哥多喜歡你麼!”大概是田恬不經意的投懷送抱,又夜黑風高四下無人的關係,高原有點失控。但他這方面還是挺單純的,就光玩兒命的狠摟了,都不知道趁機卡點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嚇到我了!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這年頭可是有流氓罪的,抓到直接就槍斃。
田恬沒下鄉還在家的時候,一天去清委會報到,就看到一個也就十□□的小夥兒遊街。聽大夥兒討論說,就是攔住人家姑娘,說想和她處物件,就被那姑娘說耍流氓。正好趕上警察局新上來個領導,說要整頓風氣,二話不說就拉出來遊街槍斃了。
各地這種事情都有例子,高原也知道輕重,路上雖然人煙罕至,但也不保證這麼巧就過來一個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仍有些激動的啞著嗓子,說:“一一你別喊,我就是想對你說兩句心裡話。我喜歡你!發自內心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鄉下生活,我有能力,一定會掙出去的,你答應跟我好行不行。”
知心好哥哥突然對她圖謀不軌,嚇都嚇死了,哪有心情仔細去聽他說的什麼,田恬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他。因為被捂著嘴,她搖著頭,含糊不清的說:“不行不行!你快放開我,不然我真的喊了。”
高原早知道她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明知道對她多好都不會領情,但真沒想到她會拒絕的這麼堅決,想都沒想一下。
但他這人別的沒有,就是有恆心,意志力還堅定,認準的事,非要做好才行。田恬不願意不要緊,他願意就行,一個小丫頭背井離鄉的,對付她那不有都是辦法。他就不是那些喜歡花花道道事兒的人,不然佔完便宜就甩,可比要娶回家過日子容易多了。
今天看機會挺好的,一時激動就有點沒把握住,就是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狼心狗肺,一點猶豫都沒有。而且她這脾氣也夠擰的,這荒郊野嶺的,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直衝衝就把人拒絕了,也不說婉轉一點,這要是碰見個心眼小的,把她掐死到這兒往林子裡一埋,找都別想找了。
“好,我這就放開你!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不管你跟不跟我好,我依然會像以前那樣幫助你照顧你。希望你別拒絕我也別逃避,你一個小姑娘隻身在外不容易,你過的好了,我才放心。”
一個人說喜歡你,又如此深情,就算不接受,也不會當他是仇人。田恬不再掙扎,高原也鬆開了她,扶起車子,說:“天快黑透了,上車吧,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了。”
倆人就這樣一路沉默,誰都沒再說一句話,等到家後半天,田恬才想起來東西也沒拿回來,忍不住哀嚎一聲!倆人間現在這種尷尬氣氛,叫她怎麼好意思再去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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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隊和六大隊的事鬧到了團裡,按平常肯定是各打一大棒,一個偷奸耍滑,一個不團結同志。可現在抗旱搶險正是需要大家積極性的時候,而且二大隊首先完成了修渠保苗的任務,還死了人,罰了下面的人肯定不服氣。
首先通報批評了六隊,又把他們的支書和參與此次鬥毆的領導都一擼到底,打死人的那個,也送到了團政治部等候最後的審判。另外就是二隊的渠還是得讓六隊接,因為現在什麼都不如保生產重要,為了安撫那個死了人的家屬,組織上也可以安排一位他們家的人到團裡工作,捧上鐵飯碗。
這事也就算圓滿解決了,各隊的水渠也都陸續修繕完工,大河裡的水源源不斷的灌溉渠汗,讓乾渴的禾苗逐漸恢復了鬱郁生機。
但由於處在青黃不接的時間,全國這兩年又都在鬧清算,很多土地都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