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默默地付出著自己的貢獻。
高原呢,檔案上已經有五年的工作資歷,又進大學進修兩年,回到單位就會被提幹,可是說他是這批學生裡,少有的幾個贏家。
他正躊躇滿志,想要一展拳腳呢,沒想到一紙檔案,就把他調回了基層工作。
他找到上級組織,非常婉轉的說道:“本來我就打算回基層進一步鍛鍊的,但是為什麼會一下降的那麼多,總要有個原因吧。是我正治身份有問題,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呢?您給我透個氣兒,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這個領導以前沒少得高原好處,倒也對他實話實話了,道:“你這是得罪了人了,人家上面有人,整你呢。你也別在我這白費力了,檔案都下來了,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你抓緊時間聯絡下能用的關係,給你調個好位置吧,不然憑他分配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不是高原自戀,他覺得自己的人際關係,完全沒有一點問題。他用心結交的,都是朋友,平常接觸的,心裡也都對他讚賞有加。說他得罪人,他真有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所以他又問,是誰要整他,人家只隱晦的提了下姓,說是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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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思來想去,也記不起什麼時候和一個姓王的結過仇,直到看見王建軍和田恬站在一起,接受同學們的祝賀,他這才算是反應過來。
原來這小子心裡還打著這個小念想啊,之前也知道他不老實,只是沒想到他還真有動手的膽子。求而不得進而生恨麼,倒是自己低估了他,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以後一定要更加警醒才對。
但他也不是認吃啞巴虧的人,就算要等上十年二十年,他也要咬掉算計他的人一口肉,以消心頭之恨。只是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新的‘三清’運動開始,王建軍的爸爸倒沒有什麼大毛病,但卻被暗地裡的幾封檢舉信,活生生的給拉下了馬,成為被清理的‘三種人’。
之後王建軍的考試成績也被質疑,現在正是‘大清算’沒過去多久,人們還很害怕和各種罪名聯絡到一起。學校根本就沒細查,就匆匆的附和,為的就是趕緊把調查組的人打發走,免得再惹火上身。
王建軍的學歷不被承認,一下從在職的進修幹部,變成了工人,還被學校給退了學。到最後他還迷糊呢,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麼說翻天就翻天了呢。
這些小事就不多提,再說高原,調令下來了,已經不可更改,那就得努力把它變的對自己更加有力。怎麼說他也是張鳳山一個陣營的,有事當然要找他幫忙。
不得不說,高原不能回單位來,給張鳳革減少了很多麻煩事。不是說他不打算用高原了,這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心腹,怎麼可能當棄子拋棄,在他以後的計劃中,是少不了高原來協助的。
之前就說他在新單位初來乍到,很難融入,正巧領導的兒子還沒轉正,他就把這個名額送人情了。人家也就是在這混個資歷,時間到了就得升,他呢也藉著這個關係融入進來,互惠互利。
可一個蘿蔔一個坑,高原現在回來也沒位置,正愁要怎麼安排呢,他就說要下基層了。正好,鍛鍊兩年,他也更有說話權,直接能把他調個好位置上。
現在市輻射的範圍內,張鳳山都能說得上話,按照高原現在的資歷,當個縣長是沒問題的。他直接在所轄縣裡選了個有前景,能幹出成績的地方,把他的工作調動了過去。
調任下來後,田恬有些驚呆,現在這大學生也太值錢了吧。高原這樣的都能當縣長,那她畢業了,省官跑不了啊,再不濟也能撈個常委啥的。以前一輩子她也沒覺得自己能和幹部掛上鉤,公務員多難考啊,說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都不為過。就算考上了,也要熬資歷、看關係、講政績,沒淵源的幹一輩子也還是小小公務員。
哪像高原這樣,兩年前還是不在編的小村官,在學校裡鍍了兩年金,搖身一變升縣長了。就連高原都感到慶幸,完全就是意外之喜,真該去感謝王建軍的,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會打擊報復他了。
“世界變化快啊,你都要當縣長了!我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你對村長點頭哈腰,被人支使的提溜亂轉的樣子呢。”哦呵呵,田恬很不厚道的挖起他的老底。
高原早就習慣了她的不著調,有閒心的時候,也會毫不留情的懟回去:“我也還記得你為了偷吃藏起來的乾糧,被反鎖到了食堂,第二天被凍得鼻涕都糊在臉上了,在炕上躺了整整兩天才算緩過來。對了,你別忘了,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