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大宅子的院牆邊小巷裡。
雲曦將耳朵貼在牆壁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大約宅子很大,只隱約聽著人在喊著“琸公子”,其他的聽不分明。
琸公子?
琸?
雲曦微微眯眼,難道是——
“顧非墨。”她低聲說道,“我懷疑裡面的人是南宮辰。但是,我也要確定一下。”
顧非墨赫然看向她,說道,“我也是懷疑他,但是,懷疑就是了,何必確認?我將你帶到這裡來,不是要你送死的,只是告訴你一聲。”
雲曦低垂著眼簾,神思依舊飛到宅院內。
院中這時忽然響起一片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而且,有人在說道,“大老爺來了!快迎駕!”
迎駕?大老爺?
難道是元武帝來了?
她伸手一拽顧非墨,然後朝前方路上一指。
顧非墨見她神色肅然,也跟著朝路上看去。
沒一會兒,一輛寬大的黑色馬車快速駛來,前後都跟著不少的黑衣護衛。
兩人將身子都往小巷的深處藏去。
很快,馬車進了宅子。
雲曦又繼續將耳朵貼在院牆上。
“皇上聖安!”
“琸公子金安!”
元武帝居然親自出宮來見南宮辰?
簡直令人費解。
雲曦想繼續聽下去,卻又什麼也聽不見了,既然這二人見面,也許進入了密室。
顧非墨拉拉她的袖子,小聲地說道,“那輛馬車隨行的兩個人是太監裝扮的,你聽到裡面說什麼了嗎?進去的是什麼人?”
雲曦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皇上。”
顧非墨微微眯起眸子,“皇上,見南宮辰?”
兩人都在疑惑時,忽然從宅子前方的林子裡面躍出不少紅衣人來。
四個蒙著紅面巾的紅衣男子抬著一頂紅色轎子停在宅子前。
有叮叮咚咚的琵琶聲從轎中傳來。
緊跟著轎子一起來的二三十個身著紅衣,臉上蒙著紅面巾的漢子,手提綁著紅色綢布的大砍刀朝宅子衝去!
“紅衣門主到!鮮血鋪路相迎!”
顧非墨忽然神色大變,伸手摟著雲曦的腰身朝小巷的更深處隱去。
“快走!”他低聲說道,“這紅衣門是南詔國的人,殺人成魔,惹著他們就是死!”
雲曦被他拖著跑,她驚異地問道,“從沒聽過這麼個門派,是些什麼人?”
顧非墨沉聲說道,“搶男霸女,吸人血,搶財物,無惡不作!消失了五六年了,居然又出現了,真是奇怪!”
“這些人怎麼膽大得敢闖皇上去的地方?”雲曦好奇地問道。
“管他呢,咱們正好逃走。”
但二人沒逃多遠,從宅子四周又湧出不少黑衣人,與紅衣人廝殺起來。
有黑衣人發現了顧非墨與雲曦,大聲喊道,“這裡還有刺客!”
很快,兩人被人圍住了。
“居然敢攔著爺?找死!”顧非墨將雲曦護在身後,抬腳踢飛了一個黑衣人,同時搶了那人手中的劍反手一刺。
一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呵呵,跟小爺我拼劍,爾等再過二十年!小爺我天生是劍客!讓爾等見識見識什麼是劍術!”
他手中的長劍舞得只有一團影子,唰唰便又刺倒了兩人。
然後,他眉梢一揚,對雲曦說道,“這叫‘千山飛雪’。”
又唰唰幾劍,“這叫‘翩若驚鴻’。”
一個黑衣人又倒地。
雲曦惱火地低吼一聲,“專心殺敵人,沒人願意聽你廢話!”
她正抖著銀鏈與兩個黑衣人博殺,哪裡有時間看他?
顧非墨簡直是個災星,跟他一出門竟遇到兩撥不好惹的人!
“我這是在教你劍術,現教現學,好看了!”他扔給她一把劍,“跟我學!”
雲曦也發現銀鏈與長劍對持很不順手,便接過他扔來的長劍。
眼下情形危險,不想學也得學了。
好在她記性好,只瞥了幾眼顧非墨那裡,便現學現賣。
顧非墨心情大好,時時指點。
一場兇險的博殺,竟成了雲曦的現場學習點。
七八個黑衣人,被二人合力刺倒。
顧非墨扔掉手中的劍,斜倚在牆壁上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