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自私著一個人霸著整個馬車軟墊子,我蜷縮著腿坐著很不舒服。”
顧非墨聞言停了腳步,然後扭過頭來,瞪眼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公子沒有那麼小氣,會給你地方坐!”
“那最好了。”
阮七見二人走來,馬上開啟了車門。
他眼珠子往自家公子的臉上轉了幾轉,一肚子的疑惑。
公子見到曦小姐在路上奔跑的時候可是歡喜不得了,現在怎麼黑沉著臉,這是什麼情況?
雲曦被顧非墨推進了馬車。
隨後,他也跟著坐了進去。
不多時,馬車奔跑進來。
顧非墨依舊是懶洋洋的往軟墊上一靠,雙手枕著頭,雙腳疊在一起,將身子緊靠著一側車壁,這次沒有霸道,而是勻出大半的地方給雲曦。
他伸手拍拍一側的空位,說道,“從這裡到夏宅,還很遠,躺下,休息。”
“不累,坐著就好。”雲曦道。
她規規矩矩的坐在車窗邊,雙手抓著車窗上的木架子,離著他足有兩尺遠。
顧非墨氣得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將背對著她,微闔著眼不再說話。
雲曦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將目光挪開,默默地坐著看向車外。
車內寂寂,時間便顯得格外的漫長。
雲曦仿若坐定一般,沒有挪過一絲地方。
單調的馬車輪子滾動的骨碌聲讓人感到無比的煩躁。
顧非墨躺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的轉過身來。
這時,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城門口吊著的南宮辰的屍體在昨天晚上不見了。”
雲曦坐著沒有動,只是那眼睫微微顫了一下,說道,“也許是晉王府的人將他的屍身劫走了安葬了。”
顧非墨索性坐起來,往她身邊挪了兩步。
“他有沒有被安葬,本公子對這個不感興趣,但有一點我卻覺得很是奇怪。小時候,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中不爽,便約了他比劍。
本公子天生是個劍客,雖然當時還沒有學劍術,也完勝於他,將他左耳的耳垂削了下來。但是,那具屍體的左耳垂卻是完好的,你不覺得奇怪?難道耳垂割掉後還會再長出來?那個時候,他都有八九歲了。”
雲曦聞言赫然看向顧非墨,微眯著眼睛,沉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會有假,我又騙你做什麼?再說了,那南宮辰不是殺了你的一個親人嗎?他是你的敵人,同樣是本公子的敵人。”他目光直直的盯著雲曦的臉說道。
雲曦垂下眼睫,陷入沉思。
的確,南宮辰的左臉一側永遠都垂著一縷髮絲,一直垂到耳垂以下。
她以為他喜歡那樣的髮型,卻沒想到是為了遮住耳朵上的缺陷。
而顧非墨削掉他耳垂的事又過了這麼多年,能記著的人能有多少?
小孩之間的打架,大人們多半會忘得乾淨。
再說,又僅僅是削去了耳垂,並不是什麼大傷,所以,這便掩蓋了過去。
顧非墨這時又道,“本來比武都是願者服輸,但皇上卻因此罰我跪在御書房前一天。因此,讓小爺我更瞧不起他了,想比武,又怕輸,沒骨氣的小人一個!”
雲曦說道,“南宮辰是皇上看中的人,你傷他,無疑是跟皇上做對,皇上不罰你才怪!”
“那麼小爺更看不起他了!”
她低垂眼睫沒再說話。
南宮辰居然沒有死!沒有死!偷樑換柱了!
馬車到了夏宅前停下來。
雲曦對顧非墨道了謝後,下了馬車快步往夏宅裡走。
但走了幾步後她又停下了,轉過身來朝顧非墨走來。
顧非墨並沒有走,一直站在馬車邊看著她。
見她去而復返,他頓時眸色一亮,也朝她緊走了兩步。
雲曦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腰間的小荷包裡摸索著。
她的手指碰到了段奕的玉佩,心頭不由得微微一顫,然後隨手丟開一旁,又翻了翻,摸出一塊兩指長的長型腰牌遞給顧貴墨,“拿著。”
顧非墨的心中,幸福花兒悄悄的開了。
他眸間閃著喜悅,看著雲曦的臉問道,“這是什麼?”
雲曦說道,“這是我在醉仙樓用的腰牌,你幫了我許多次,我也一時找不到什麼還你人情,就送這個給你吧,你可以到醉仙樓免費吃喝。”
腰牌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