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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一眼看見護衛們,頓時第一次臉色大變,怒聲道:“滾!”

不用他說,護衛們飛快地滾了,景橫波雙手連揮,想要趁這時機搶下三個人質,沒想到只聽見刷拉拉一陣響,那三人還是被護衛一同拖進了內室——不知何時,護衛們已經在人質和自己身上,連上了鎖鏈。

景橫波怒哼一聲,掉轉頭逼視錦衣人,錦衣人臉色發白,似乎還沒從巨大的難受勁兒中恢復過來。

他不能接受任何不對稱,看見極度的不對稱,比砍他一刀還難受。

此時他自己趕走了護衛,就成了單身面對景橫波和穆先生。

景橫波格格一笑,抬手一揮,一刀裁掉了自己半截裙子。

“見鬼!”錦衣人發出一聲低低的怒喝。

景橫波哈哈大笑:“強迫症!”

穆先生一掌劈飛了地上的簸箕,栗子殼騰空飛散,啪啪啪啪擊打在牆上——當然是半面牆。

牆上原本有字畫,自從錦衣人來了之後,字畫全部被取下來墊腳,他不能容忍牆上有任何東西。

現在牆上半面雪白,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褐色栗子殼。

錦衣人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似要豎起,不先對付景橫波穆先生,抬手一掌,轟然一聲,有栗子的半面牆倒塌。

景橫波眼睛一亮,大叫:“還有密集恐懼症!求蜂窩!”

這時候哪有蜂窩,穆先生朗聲一笑,道:“這裡有個大的!”一抬手,整張桌子翻起,景橫波指揮飛刀,嚓嚓嚓嚓在上面亂戳了無數個洞。

又密集又不對稱,錦衣人只得閉上眼,一掌劈出去,他閉眼劈掌的時候,穆先生一掌拍向他肩頭。

錦衣人卻似閉眼也能視物,險險翻身而起,嗤啦一聲,穆先生的鐵掌撕下他肩頭衣裳,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紅抓痕。

啪地一聲,桌子粉碎,兩條人影一觸即分,各自翻身落地,穆先生坐在窗臺上微笑。錦衣人伸手,撫了撫自己肩頭,舔了舔沾血的手指,神往地道:“原來我的血是這個味道……”

景橫波正想罵裝逼,就聽他道:“就是比別人甜,下次讓她也嚐嚐……”

景橫波聽得汗毛倒豎,覺得罵變態都不夠分量。看他死活不肯看自己,格格一笑道:“我去救人質也!”返身撲向內室。

錦衣人自然目光要跟過來,景橫波指著毀壞的牆大叫:“喂,這牆斷的不對稱哦!”

錦衣人立即將目光轉開,景橫波一腳將那個被砸壞的桌子踢過來,“喂,這桌子也不對稱哦!”

她跳來跳去,把屋內所有傢俱都砸壞,斷一條腿,剖半個面,去一個頂,統統砸到錦衣人面前,“喂,不對稱不對稱不對稱哦!”

錦衣人只得不斷後退,一邊儘量不去看那些讓他很難受的東西,一邊不斷出掌,毀去這些東西。

但他不是隻對著景橫波,窗邊還有一個穆先生。

“砰”地一聲,他的背撞到了牆壁,他已經退無可退了。

此時穆先生身影一閃,又出現了。這回一掌拍向他胯骨。

錦衣人前方是一堆傢俱,傢俱後是景橫波,他又不能看傢俱和景橫波,也不能看穆先生,因為穆先生也裁掉了半截袖子。

他只能看天。

奇妙的是這人看天,居然還能感覺到殺機,“咻”地一聲,在穆先生手掌堪堪抵達他胯骨前,他竟咻一下貼著牆滑了上去,穆先生只來得及抓下他一截衣裳,在他胯骨上也留下一道傷痕。

因為這一下倒滑,他外袍連帶褲子,也被穆先生撕下長長一截。

錦衣人臉色不大好看,猶自笑道:“你抓我褲子做什麼?莫非你是個兔子?”

穆先生微笑:“我只是懷疑你是個太監。”

錦衣人無所謂地道:“你們算聰明,竟然這樣攻擊我。不過我似乎沒在你們面前顯現出我這習慣,誰告訴你們的吧?”

景橫波看了穆先生一眼,穆先生自然不會承認這是剛剛聽來的,只笑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

“勝了嗎?還早呢。”錦衣人懶懶地道,“屋子毀了,所有傢俱都毀了,你倆告訴我,還有什麼不對稱的?”

景橫波正在想是不是自己乾脆把頭髮剃掉一半,逼瘋他,忽聽穆先生大聲道:“還有你自己!”

隨著他的話音,轟然一聲響,屋頂上落下一面大鏡。

鏡子足有屏風大,是大荒王宮裡,專門用來給大王上朝前,整理衣冠的最大號立身銅鏡。

銅鏡準準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