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陣子。
這時候英白出去幹什麼?解手?
屋子裡另外兩個人氣息平靜,可她知道他們一定也醒著。
裴樞就在門口打坐,陰無心倒掛在繩子上,這兩人都能夠將外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換句話說,英白出去一定沒有做什麼,否則這兩人一定已經出手。
景橫波覺得,有時她身邊出現的人,都是雲遮霧罩,一堆謎團。
英白回來,若無其事在她身邊睡下,她聞到他身上酒氣,恍然他是出去喝酒了。
可英白喝酒向來是隨時隨地,特地避出去幹嘛?
她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再睜開眼已經是天亮,身邊沒人,有食物的濃郁香氣傳來。
食物的香氣裡隱約有種怪異的味道,然後她就聽見裴樞的怒罵聲:“怎麼搞的,什麼味道?”
景橫波辨認了一下這味道,眼睛一亮,招呼道:“霏霏!”
一團淡紫色毛球跳到她膝蓋上,小怪獸永遠溫柔無辜地眨著大眼睛,大毛尾巴在她臉上蹭了蹭。
景橫波很歡喜,她昨天將霏霏留在客棧,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自己找來了,什麼時候霏霏也有了狗鼻子?
空氣中那熟悉的味道還在,並且隨著裴樞的接近越發濃厚,一根手指拎起霏霏,裴樞漂亮的臉咬牙切齒探過來,充滿懷疑地盯著小怪獸,“我身上怎麼有股奇怪的騷味?不會是你弄的吧?”
霏霏無辜地慢騰騰地眨著幽紫美瞳,抬爪搔了搔臉,表示它什麼都不知道。
景橫波嘿嘿一笑——霏霏的體液好幾種,它神奇地能根據自己的需要,排出各種功效不同的體液。有一種有隱約的騷氣,騷氣像黃鼠狼的屁一樣幾日不散,這種味道別人聞著淡自己聞著濃,越運動越濃,非把人燻吐不可。
更妙的是,這種味道對人有蠱惑作用,當然只限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