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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塞入處理過的屍體,可保屍體千年不腐。溫軟玉不是那麼好找,這是我挖了無數墓葬才找到的。然後把棺材開啟,改做成了一張床。”

景橫波顫了顫,這床睡過死人,睡過別人,她還是打坐好了。

英白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道:“這床對你極有好處,去睡。”

景橫波被他拉住手,不禁一怔。

英白也似終於反應過來,微微一僵。

她的手在他掌中,柔若無骨,虎口處卻能細膩地感覺到多了點繭子,想必是最近練武頗勤。那點繭子硬硬地抵在他掌心,又似抵在了心深處,磨得微微發糙。

她則覺得他手掌溫熱,肌膚也是平滑細膩的,指節處似乎尤其熱一些。

一怔,隨即兩人同時抽手。

英白咳嗽一聲,似乎想拿酒壺喝酒遮掩,酒壺卻早不知道打哪裡去了。

裴樞忽然哼了一聲,快步走過來,抓了景橫波往床上一推,道:“管那麼多幹嘛?有好處你就去睡。”

景橫波還在想剛才那一刻的感覺,傻傻被他推倒。睡下去哎喲一聲,覺得甚尷尬——這棺床原先是打磨出一個人體輪廓,包裹住了屍體,因此有契合人體曲線的凸凹面,此刻一睡,屁股陷進坑裡,頓時有種變身屍體被困住的錯覺,更要命的是,這玉似乎有吸力,她磨蹭了兩下,一時竟沒有爬得起來。

裴樞大咧咧地在她身邊順勢一躺,舒展了四肢,眯起眼睛感嘆道:“不錯不錯,這床就是舒……”

一個服字還沒出來,英白已經飄了過來,一伸手將他拎起,往地下一扔。

裴樞一個野驢打滾爬起,頭髮已經豎了起來,“英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英白已經在景橫波隔壁躺了下去,偏轉臉,冷冷對他勾了勾手指,“成王敗寇,輸了的只配睡地下。”

“有種再來一場。”裴樞一拳擂在地下,轟然一聲地上一個深坑。

景橫波立即爬起來,她可不想唯一的棲身之地再被毀掉,然後這三天在王宮露宿。

“別爭了別爭了,我誰地下,這床你倆睡好了。”

這話一出,她汗毛一炸,覺得或許大概可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想象了一下,她忽然又狼眼灼灼發光。

好主意!

玉白金樞睡一床哎!多麼有基情的搭配,多麼有基情的一幕!多麼令腐女狼血沸騰的設定!

哎哎,想想英白裴樞這一對,本來就滿基情嘛。齊名天下,神交已久,惺惺相惜,錯失扼腕。本就是傳奇一樣的設定啊!多年後他復生,一個聽說訊息後立即千里趕赴來見一面,一個聽說名字立即撲上來打架……忒激情!

她滿面騷動似乎洩露了什麼重要資訊,兩個男人看她一眼,第一回異口同聲。

“閉嘴!”

“那你們一人一個時辰,輪流睡我身邊好了……”景橫波想的是好東西要公平分,這床對兩人傷有好處,當然應該共享。

“閉嘴!”

兩個彆扭不識好歹的男人!

景橫波悻悻地躺倒睡覺了,愛睡不睡拉倒,反正這個屋子裡男男女女四個人,這床其實也寬,身邊睡誰都無所謂。

“她身上有騷氣,爺不要靠近她了!”裴樞和英白大眼瞪小眼半天后,再次放棄,自找臺階咕噥一句,扯了條毯子,墊在地下打坐。

景橫波有點困了,懶得理他們,自顧自閉上眼睡覺,這床確實不一樣,明明沒有任何床褥,但睡上後卻覺得暖洋洋的,四周有淡淡的菸灰般的氣息,滄桑而古老,隱約滲著藥味,不好聞,卻讓人安心。

身邊男人的氣息也讓人安心,是一種溫暖的氣息,雖陌生,卻厚重,她一邊隱隱約約想著英白不喝酒馬上酒味就沒那麼濃了,一邊很快地沉入睡鄉。

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白衣如雪的人影,淡淡抱膝在遠處,身後高山巍峨,有九重宮闕掩於雲霧深處。

有個聲音輕輕地道:“在天邊,還是在眼前?”

她迷迷糊糊地道:“哪裡都在。”

遠處有人呵呵地笑了一聲。

她忽然睜眼,感覺沒睡了多久,還感覺剛才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夢,可是隻是一霎,那夢的內容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她在黑暗裡睜了一會眼,想著身邊還睡一個人,但此刻這人的感覺不見了,不禁微微一偏頭。

床前月光冷,那人真的不見。

她一驚,剛想起身,就看見英白從門外進來,身上披一層冷霜,似乎在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