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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廣線南下,在鄭州往西拐一點,再繼續南下過南陽和襄陽,就到了,距離京城,其實只比安化城遠一點點,環境應該比安化還好。而且從距離上來說,你要偶爾想回孃家了,從那裡去安化也比從京城過去要近些。”

“那二哥呢?以後二哥何去何從,皇上一點都不管了?是不是要像個保釋罪犯那樣,限制不許出京城什麼的?”

邵良宸嗤地一笑:“皇上才懶得操那份心呢。反正二哥不能再做什麼王長子了,對外的名姓也得換一套,大概安化王王長子的頭銜還是會由你那位早逝大哥的兒子繼承,以後二哥就留在咱家吃閒飯唄。這不是更好?你原本也盼著能留他在跟前的吧?”

“切!”何菁撇撇嘴,說起來就來氣,“那是原來,現在就因為他作死,給咱們找了這些麻煩,叫咱們提心吊膽好幾天不說,還得還咱們夫妻分離,我都恨死他了,以後他落到咱們手裡,我就要他做個下人,每天狠狠奴役他!”

邵良宸怔了怔:“剛說了不至於夫妻分離的呀。”

“分一天也是分啊!”何菁一把摟住他的腰,拿腦袋在他懷裡蹭著,“等你去了,安頓好了再接我,說不定幾個月就過去了,這還不算夫妻分離啊?!”

邵良宸也不禁嘆息,總得來說,現今的結果已經大大好過了預期,可人總會有著得隴望蜀的心態,以古人的辦事效率來看,這一分確實很可能就是幾個月了。他何嘗不覺得這段分離很難受?連昨晚沒回家、才一天的工夫沒見她,他都不習慣。

“你說得有理,那就……以後好好奴役二哥來洩憤!叫他住有老鼠的屋子,吃不乾淨的食物,不但要自己穿衣洗臉,還要來伺候咱們穿衣洗臉!哈哈……”說到後來夫妻倆都憋不住笑了,一想象起二哥低眉順眼來伺候他們贖罪的畫面,就實在令人太想笑。

“你說,咱們到底穿的是不是個正正經經的正史?”何菁終於也問出了邵良宸昨晚剛想過的這個問題。

對此邵良宸已經想開了:“管他呢!那些研究歷史一輩子的史學家對真實歷史都沒個定論,誰知道所謂的正史又該是什麼樣?咱們只能依著咱們穿的這一個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管它是不是正史呢,不是正史正好,就不用再為能不能改變歷史而糾結;是正史也沒什麼大不了,現在還不是已經證明自己可以改變它?不論未來是已知還是未知,先過好眼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何菁深深覺得經過了安化王府這檔子事兒,自己的心理比從前成熟多了,也積極樂觀多了。

邵良宸所說的是自己與皇帝交涉了一天的內容,何菁接受起來資訊量有點大,只能一步步消化。等腦子忙完了處理自己家的這些事,到了第二天,她才開始想起來問:劉瑾會怎麼樣?楊英及楊廷和又會怎麼樣?

邵良宸告訴她,聽皇上的意思,劉瑾是肯定要處置的,因為劉瑾這些年不但拉了太多的仇恨,還越來越失去控制,已經開始膨脹得找不著北,不處置不行。皇上現在就是在等外廷積聚的力量足夠大,等到反劉聲浪達到最高峰的時候,他再去“順應民意”下手,這樣才不會引起過多的朝野動盪有了這一天多的接觸,皇帝已經明確收了他做首席心腹,這些話也都不瞞他了。

而對楊廷和就不那麼好處置,因為這次楊英的案子楊廷和撇得還算乾淨,沒有直接指向他的證據,而且更重要的是,皇帝認為楊廷和還有用,在找到更合適的人手替換掉他之前,先繼續“奴役”著他。

至於楊英以及參與安化一案的小魚小蝦們會落何結果,那就既沒有疑義,也不值得討論了。

何菁聽完鬆了一口氣,畢竟劉瑾倒臺已成定局,就不怕二哥出獄之後再折騰了,她是真怕了那個熊孩子了,惹事起來令人防不勝防啊。不過對於幕後黑手楊廷和暫時不受影響,甚至看上去可能還會如正史一樣做上內閣首輔的位子,何菁還是很有些不甘。

殊不知,早在他們抵京之前,正德皇帝已然擬好了一道旨意,著人送往南京,調擔任閒職南京禮部右侍郎的王瓊回北京,入戶部任右侍郎。從此,將開啟王瓊與楊廷和兩位文官大佬長達十年的“相愛相殺”。

玩制衡,是一門高明的學問。聰明的皇帝不會對自己討厭的人一味打壓,而是會在對方還有用的時候儘量奴役,等沒用了再去一腳踢開。

正史中的楊廷和看似曾經大權在握,風頭無兩,其實手中的權柄一直大受劉瑾、錢寧、江彬這些御前紅人的制約,在文官集團內部,也總在被政敵王瓊掣肘。換言之,就是一直沒有脫離正德皇帝的控制。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