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丸靈藥,吃著覺得極好,所以想要再來向您買些來。”
胡太醫有些啼笑皆非,原來那瓶靈藥不止給那個“壞人”吃過,還被邵侯爺拿去用於公關了,“好說好說,您為這點小事還需特意跑一趟來找我?差個人來帶個話不就成了?”
錢寧隨著他的步調緩緩走著:“我這不是還想多問問您嗎,您看除了那種藥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類似稀罕玩意?”
“錢大人,我知道您是新婚,可您春秋正盛,身子又壯健,其實那種玩意還是少用為好。”
“唉,閨閣之趣,誰嫌多啊?”
胡太醫還清楚記得這句同樣的話當初自己也曾向邵侯爺說過,想來也是有趣,那個任他硬塞都不願接受靈藥的人,如今卻與這個主動來求藥的人成了好朋友。
兩人邊走邊聊,幾句話之後便說到了邵良宸夫婦身上去,聽錢寧說“邵夫人上路已有六七天,現下想必已經過了邯鄲”,胡太醫大吃了一驚,頓住腳步問:“邵夫人出遠門了?要去哪裡?”
錢寧一笑:“還能去哪裡?去找邵侯爺呀。他們小兩口如膠似漆的,分開這些日子想必已經難過的緊了……胡太醫,您這是怎麼的了?”
胡太醫滿面驚愕:“她……才懷著兩個多月的身孕,竟然要長途跋涉,跑去湖北?!”
錢寧也呆了,什麼身孕,沒聽說啊,連她親哥哥都顯然不知道……他忽然想明白了,何菁就是害怕被他們勸阻,才故意沒告訴他們,她是想男人想得顧不得了。
“那……胡太醫您看,我用叫人把她追回來嗎?”
“等你的人追上,她豈不是都快到了?”
“是啊,那,就算了?”錢寧都有點頭冒冷汗了,懷孕的女人摔個跟頭就可能把命都摔沒了,這事兒他聽說過,“這樣,我先找人去商量商量。”
離了太醫院,錢寧就快馬加鞭跑去報告朱臺漣。朱臺漣一聽說這事,立馬就想親自出京去追。錢寧只好先來勸他。
“我說你,還當自己是王長子呢?宮裡當著值也說走就走啊?再說真要那邊出點事,你親自去了就頂用?”
朱臺漣急得頓足:“這死丫頭!上一回在安化鬧得命都差點沒了,竟然還如此不分輕重!”
“你也甭急了,那邊有我專門安排的人手隨扈,隨時可以拿錦衣衛的腰牌利用官驛傳回加急訊息,如今既然沒什麼信,就說明還沒事兒。我這就派人追過去,順帶請個京城好點的婦女科大夫跟著,真有事也好照應一時。”
朱臺漣點頭不迭:“好好,還是你有主意。”
錢寧有點揶揄:“那是,你哪操過這份心吶?”
“唉,這個不叫人省心的死丫頭片子!”
“跟你挺像的不是嗎?”
“……”
近日一處共事天天見面,錢寧常以打趣王長子為樂。看著朱臺漣吃癟無言以對,錢寧就很嗨,常常會有“你也有今天啊”的過癮之感。
錢大人一聲令下,錦衣衛的牛鬼蛇神立刻出籠,京城民間最出名的婦科大夫便被抓了壯丁,不得已要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趕往湖北。
何菁才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危險呢,胡太醫說了,她這次懷相甚好,身體狀況也很好,總之一切都好,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一定能順順利利生下寶寶。她覺得只要自己沒那麼倒黴遇見個車翻了、橋塌了、地陷坑了、天上掉隕石了之類的大災難,就鐵定沒事。
當然最理想的還是等滿了三個月、進入保險期的時候再上路,可她不敢等了,錢寧跟胡太醫在一個單位裡上班,誰知哪天碰了面聊起他們共同的朋友邵良宸,就把她懷孕這事兒說漏了,然後錢寧鐵定跑去朝朱臺漣廣播,然後……她就別想走了。
朱臺漣才不會管她三個月後是不是安全,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攔她去找邵良宸。她一直到生都別想走得成,然後生完還要坐月子,然後因為孩子幼小,她一樣走不了,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跟老公團聚了。
所以要走,就得趁早!
被錢寧派來的人追上時,何菁都已經平安到達襄陽了,看著被快遞過來的婦科老大夫面黃肌瘦,一副隨時可能飛昇的憔悴面容,何菁哭笑不得,趕緊拿了幾百兩銀子給人家做補償。
兩天之後,她終於抵達了安陸州。
邵良宸這一回是以自己東莞侯的真實身份過來的,隨身帶來正德皇帝的親筆推薦信,意思是請叔叔朱祐杬為自己這個好朋友安排個工作,對此興獻王朱祐杬十分重視,直接給邵良宸點了個王府當中最重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