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對女人沒有興致,說不定對男人就有興致了,習慣了也就樂在其中啦。以二哥的人才,必會獨領風騷,成為京城頭一號的男風紅人呢!”
成功反守為攻中止了二哥的嘮叨,何菁志得意滿地回了家,開始正式為啟程去安陸做準備。
打包行李、交代下人什麼的早在前些天就做得差不多了,喝完喜酒的次日,何菁去了一趟太醫胡保常的醫館,為臨行前做最後一次中醫體檢。
之前的安化之行還是有著太多不宜公開的經歷,何菁也不好就安夫人的死開口對胡太醫說什麼撫卹寬慰的話,如今劉瑾身死,安惟學也下了刑部大獄,安夫人如果還活著,想必過些日子也會跟著落個糟糕的結果,再說什麼都沒必要了。
待得胡太醫望聞問切完畢,何菁突發奇想,笑著說:“還未感謝胡太醫您送的那瓶靈藥,這一回那藥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呢。”
胡太醫一怔,暗暗有些為邵夫人的開朗大膽納罕,另也有些不解:“前些時邵侯爺離京之前也曾來要我診過脈,我見他春秋鼎盛,並沒什麼不足之症啊。”
何菁掩了口噗嗤一笑:“不是用在了那裡。是當時我與他在外地辦差之時,遇見了一個壞人,見到那人自己陰痿不舉,還專門用些惡毒手段糟蹋女孩子,我們便將那靈藥送了些給他吃,又藉機騙他吃下下了大黃的羹湯,結果寒熱相沖,那壞人就死了,還沒人懷疑得到我們頭上。”
胡太醫這才恍然,不禁面露憂色:“如此……那人必會死狀極慘。”
何菁感嘆道:“我知道您是醫者仁心,聽說自己配的藥竟害人死命便心懷不忍。可您也不妨想想,殺一個壞人,就是救了無數好人,那是一大功德呢。”
說起孫景文,她就不免想起蓮姑。這次要長期離京了,前些天她便去看望了一遍夏奶奶和程大夫那些老街坊,也就獲知了蓮姑瘋了的訊息。等去到蓮姑家裡探望,才聽說她竟然就是曾被賣給了一個名叫孫景文的主顧,才變成了今日這樣。
看見蓮姑痴痴呆呆已認不出自己,何菁心酸不已,一時覺得,當初叫孫景文那樣死還算便宜他了。她給蓮姑家留了些銀子,讓他們好好照顧蓮姑。這一回何菁沒再隱瞞自己嫁入東莞侯府的事,蓮姑的家人聽說後都豔羨不已,感嘆蓮姑雖然沒有那麼好命,但有位侯夫人上心照顧著,也算造化了。
何菁想起當年蓮姑還曾勸她嫁給王寬為妾,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胡太醫聽完她的話,也苦笑搖頭道:“夫人說的也是,其實我也算不得什麼醫者仁心,有時候遇見壞人來看病,我也會有心整他們一把。就說我那個侄女婿安惟學吧,我侄女才過世沒多久,他就左一個右一個地買丫頭,前陣子回了京城,還想來找我開那種藥湊趣兒。我便給他的藥裡動了些手腳,叫他拉了好幾天肚子,下不來床。唉,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回無需我再整他,他也活不長啦。”
何菁看著老太醫面不改色地說起這事,心裡有些奇異。邵良宸是一定不會對胡太醫說起安夫人死去的細節的,但胡太醫清楚他的密探身份,也應該能根據他們回來的時間與安化王府謀反一案的時間來推測出他們去的是安化,那麼此時向她提起安惟學,就應該是有意為之。安夫人就是在安化王府被劫走的,胡太醫一定聽說了。
“胡太醫……”何菁有些不知說些什麼好。
胡太醫笑了笑:“我知道,你們但凡有機會,必定已經盡了力了。”
何菁不由得一陣鼻子發酸,或許當時他們是盡了力,可一想到他們非但沒有為安夫人之死對兇手追責,還連事實真相都隱瞞下來,她還是難免愧疚。
現如今,親手射殺安夫人的錢寧和下命令的朱臺漣,都正在豹房供職,與胡太醫做了同一單位的同事。
當然,或許應該為安夫人之死負更多責任的是那群劫匪,還有安惟學,那只是一個陰差陽錯的突發事件,他們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因提及安夫人,何菁今日的好心情消耗殆盡,又聽胡太醫說了些日常保養事項,便告辭離去。
兩天後,何菁正式啟程趕赴湖北安陸。朱臺漣與錢寧因身份關係都不宜親自送行,只為其安排好了路上隨扈。何雲一路送了姐姐到城外,難捨難離地與之分別。
數日過去,這天傍晚時分,錢寧特意在太醫院下值的路上堵到胡太醫,胡太醫自然早已認得了他,見狀十分意外:“錢大人有何貴幹?”
錢寧笑呵呵地連連拱手:“胡太醫,我知道您老醫術精妙,賽過神仙。不瞞您說,我曾經從邵侯爺那裡拿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