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合作。太子說,“我要娶徐家姑娘,那個姑娘只會是你,不會有別人。”
但姑娘並沒有因此變得開心起來。
“姑娘,這是方才,殿下讓人送來的。”為讓姑娘開懷,暖香取出一個木匣,揭開,黑絨底面上,擺著“馬踏飛燕”的玉雕。
徐時錦愣了一下,伸手拿起。她的手摸到馬肚下面有痕跡,就拿近看,見是一個章印,又刻有殿下的表字,書寫“贈小錦”。
徐時錦入神地望著那豎小字,問,“他自己刻的?”
暖香早習慣姑娘的心算能力,便點頭,“是,送來的人特意說了,這是殿下自己刻給姑娘的。殿下說不值錢,只是送給姑娘玩,姑娘不喜歡就扔了。”
徐時錦嘴角有淡淡笑意,握緊手中玉雕。她想:他心裡到底是有她的。他是喜歡她的……畢竟徐時錦和殿下相識這麼多年,她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費心過。
見姑娘露了笑,暖香也笑道,“姑娘這下放心了吧?”
徐時錦摸著玉雕,半晌後問,“哪裡來的歌聲?”
暖香望外面一眼,低低看姑娘,小心道,“大姑娘不是摔斷了腿嗎?她出不了門,就請了女班來唱戲,挺熱鬧的。姑娘要是喜歡的話,咱們也請一個來聽聽?”
徐時錦側耳,伴隨著雨聲淅瀝,她聽著那遙遙的曲聲,婉轉悠揚,愁緒百轉千回——
“再和你春朝早起摘花朵,再和你尋花小徑執紈扇,再和你添香侍立觀書畫,再和你步月同行踏翠苔……想人生離合悲歡都是數,各奔前程各寬懷……”
摘花撲扇,□□添香,踏莎長行……那些美好記憶,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記憶,到最後大雪將至,北雁紛飛,再無牽連……
仿若一個悲傷的預言,砰地擊向她,猝不及防,毫無準備。
徐時錦聽著,手中玉雕掉落在地。待暖香驚異提醒,她伸手,摸到自己臉上的淚痕,臉色不覺輕微變化。啪的伸手關了窗,淡聲,“這種曲子,有什麼好聽的?”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悲春傷秋,她還得放更多的精力,在北邊的戰事上,不知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在大魏西北方向的大草原上,風颳電閃,如鄴京一般,也下起了暴風雨,氣勢沉重,砰砰噹當,草原上的牧民在黑色天幕下,紛紛逃回家。大雨終至,千里無人。
忽大地轟動,好像有萬馬賓士,嘶聲長鳴,驚醒了百里內的人士,一座座沉暗的帳篷,燈一盞盞亮起。
在大魏這邊的帳篷中,門簾被啪啪敲打。開了門,一全身溼漉的錦衣衛抱手行了禮,擦把臉上的雨水,穩聲報,“沈大人,屬下守夜中,看到之前那隊人馬過來,夷古國皇子他們接見。剛才的馬鳴聲,就是那邊傳來的。”
“提起安排好的人馬?”沈宴沉聲問。
“恐怕只是偶遇。”錦衣衛答。
“……來了多少人?”
“夷古國士兵圍著,屬下沒有近前,但粗看下,是我們人的兩倍以上。”
沈宴沉吟,站起來,“偶遇?看來要有意外了。”他快快寫了幾個字,一張紙條收入袖中,之後自有法子傳出去。之後在帳篷內轉兩圈,拍案道,“去見兩位將軍。”
“這麼晚了,兩位將軍恐怕已經睡下了。”
“就算睡下,這時候也得起來。”沈宴淡聲,“這個時候還不做準備,就沒機會了。”
錦衣衛一行人夜敲兩位將軍的大門,夜裡聽到萬馬奔騰,稍微有點警覺心的人,都不可能再安心地睡下去。兩位將軍本已湊在一起,商量對策,沈大人夜訪,正合了兩位將軍的心思,連忙請沈大人入內。
進了明燈亮堂的屋內,沈宴視線掃過兩位將軍,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大魏數百人車隊,本牢牢壓制著夷古國。近日同行,我們與他們衝突頻頻。兩位大人,夷古國的悍勇風氣,你們常年作戰的,自然比我這個外人熟悉。剛才我的屬下已經打探到,有千餘將士投奔夷古國。現在我們落了下風……”
“等等!千餘將士?!沈大人沒說錯?!”年輕將軍打斷,不敢相信地問。
沈大人身後的錦衣衛抽抽嘴角:哪裡有千餘人……恐怕也就四五百人吧,沈大人這誇張的……
但他們作為下屬,自然不會掃長官的面子。就見他們的上峰沈大人嚴肅點頭,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恐怕不止這些,夷古國防著我們,有更多的兵趕來,也未可知。為防意外,我建議兩位將軍手書一封到邊關,請邊關將士出兵震懾。”
兩位將軍互相看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