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就判斷出,此時的公子言十分不好惹,所以他果斷地選擇退步絕招,可是腰間的胳膊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你也累了大半天了,不如和爺一塊洗了得了?”看著仰著脖子就是不讓自己看見他囧樣的宮晟天,公子言幽幽的笑了,然後一隻爪子情不自禁的撩開衣襟探入某人的胸膛,然後略帶挑逗性的一掐。
“啊我···我還有奏摺沒看!”宮晟天紅著臉一把抽出某人正在作惡的爪子,然後把懷裡的睡衣往她身上一扔,就調頭跑了。
“真是。”拿著睡衣,公子言看著他慌亂離開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無奈“又不是要吃了你···”
帶著一股淡淡的惋惜和一縷連她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公子言撩開垂落的珠簾和紗帳,走進了浴室,然後就看燭光搖曳中,那飄著玫瑰花瓣的白玉水池。還有不遠處的架子上,擺放整齊的毛巾和浴袍。
看到前面,公子言還頗不以為然,可是在看到水池邊靜靜安放的果盆,還有裡面已經處理好的水果時,某公子的眼眸終於變了。
如果說前面還有可能是下人準備的,但是這一盆水果,怎麼看都是某人自己準備的。最起碼,那去皮去的磕磕巴巴的蘋果,就絕不會是小虎和墨羽的手法!
“真是···既然不會弄,就讓下人去弄啊···”看著那兩個坑坑歪歪如同月球表面的蘋果,公子言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無奈,可是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連她也沒有意識到的愉悅。
想當初,剛和他見面的時候,這個貨連尋求幫助都是一副‘我施捨你’的表情,而如今不用她多說,他就自己願意放下架子卻做以前他絕對不會做的差事。這算不算,她調教得很成功呢?
泡在浴池裡,公子言一邊往身上潑著水一邊回想著和宮晟天相識以來發的一切,從黑火蓮花到中山寶藏,從青樓捉姦到大秦刺殺,從西元壽宴再到齊燕報仇。不到半年的功夫,六個國家,除了赤焰,每一個地方基本上都留下了他們倆的姦情(······)而這,就算是上輩子最親密的戰友,她都沒和一個人那麼好過。彷彿他們倆就真的像宮晟天說的那樣,這輩子就只能是對方的那一般。
當然,他們之間也不是沒鬧過,那傲嬌貨以前沒認清楚事實的時候更是每天拼了命的作妖,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要說大的···公子言擦拭身子的動作微微一愣,然後想起自己在御書房裡那驚天一怒。
按照以前的性子,宮晟天估計已經被自己給砍了吧,可是現在呢···穿上睡衣,公子言一邊擦拭著長髮一邊走出浴室,見起居室沒人,便抬腳走進書房,果真看到某個正在換看奏摺的貨。
他剛登基不久,按理來說應該抓緊穩固朝政,可是卻偏偏跑到這裡主動申請做暖床,然後趁她休息的時間再去批改傲雪發來的奏摺。根據她的探子,傲雪那邊已經有大臣心存不滿了,可是這個人卻什麼都不說,每天沒事似的在她眼前蹦躂,說話做事更是看不出有半分不滿的模樣。
“你···你洗好了?”宮晟天一抬頭就看見斜靠在柱子上的公子言,見他不住安靜的盯著自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我這邊忙的也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了。我聽說朝中已經有人對你有所不滿了。”公子言走到桌前,看著某人眼下的黑眼圈,低聲道。
“沒事,幾個臭蟲子,掀不起什麼風浪。”宮晟天不以為然的回道,但是心底卻想著儘快用什麼辦法那幾個蟲子給摁死,省的這混蛋再用這理由敢自己離開。
“可你老是不上朝,也不是什麼辦法。”瞥了眼他堆在桌上的奏摺,公子言嘆了口氣“還有多少?”
公子言許久不問他朝中之事,如今見他主動問起,宮晟天楞了一下才猛然回神:“不多,就這一點兒了,你困了就去睡吧。”他還要等會兒。
“你去沐浴吧,剩下的我幫你處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公子言把擦著頭髮的毛巾往旁邊一丟,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宮晟天知道她是在那以前的事情說事,頓時略帶委屈的看向她:“怎麼會不相信你,我不是解釋過我以前說的是混賬話麼,而且咱倆也說好了不再翻舊賬的···”
“行了行了!你去洗澡吧,別杵在這給爺賣萌!”公子言煩悶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把他從位置上拉起來,自己坐下,順手撿起桌上的奏摺進行翻閱。宮晟天見她架勢不像是開玩笑,便抱著一顆懷疑的心去沐浴了,等他披散著溼漉漉的長髮回來時,公子言已經把奏摺批改好了。
“這麼快?”
“三言兩語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