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意的勾起唇角。
“公子,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拒絕本太子,本太子就對你越有興趣。”他說被利益收買的人重用不得,可是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被利益收買的呢?不然豈不是一開始就成為中山國的人了?
這個人是變態嗎?
聽到赫連睿說出這句話,公子言心底頓時冒出這種念頭,眼睛更是略帶詫異地看著他,似是在辨別這句話的真假。而赫連睿卻在那雙眼睛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一般僵在了那裡。
如果說公子言給人印象最深的地方,除了他一身的淡漠風姿,就要屬那一雙像是暗含了天地乾坤的眸子。明亮、純粹、幽深、平靜,像是倒映著卡納雪山的湖水,讓人升不起半分的褻瀆之心。而現在,這湖水中飄落了紅花,那妖嬈的顏色染媚了湖水,如漣漪一般一點點盪開,最後堆積在眼角,點綴成風情,如晚霞下的雪山,嫵媚的讓人心頭一顫。
“太子?”公子言見赫連睿突然盯著自己呆愣住,略有些疑惑的喚了他一句,誰知他卻突然伸出一隻手,朝自己的臉摸來。
“公子的臉紅了······”赫連澈低啞著嗓子說道,眼看指尖就要碰到那透著粉嫩的雪白,一隻手卻突然攔住了他。
“太子若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告辭了。”她喝酒鮮少上臉,一旦臉紅了,那就說明她有些醉了。而醉的人不僅防禦力降低,各種感官也會降低,不然連自己紅了臉也不會不知道,而這樣的情況,她孤身一人待在老王府後院,無意識是危險的。
“公子還沒給我答案,怎能先行離開?”赫連睿向前一步,又靠近那人一分。鼻翼間依舊可以嗅到這人呼吸間吐出的酒香,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喝了二十幾年的酒水,竟然這般香醇。
“太子是在裝糊塗麼?”絲絲暈眩漸漸席捲自己的大腦,公子言知道這酒勁兒自己是壓不住了,所以要趕快回去。而這人卻還在窮追不捨···
“謝太子厚愛,可在下暫時沒有加入西元的打算。”
“為什麼?那定山王給了你什麼好處?讓公子這麼死心塌地?”赫連澈心底升起一股怒意,腳下的步子再往前邁過一步,見公子言擰著眉頭後退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公子,本太子是認真的。”
“太子,在下也是認真的。”看著眼前執迷不悟的赫連睿,公子言心底升起一股煩悶,袖子一甩就要抬腳離開。可剛邁過一步,面前突然橫穿過來一條胳膊。
“公子,你還沒有給本太子一個滿意的答案。”
公子言謝某冷眼看去,嘴角的笑容冰冷又譏誚:“如果太子要的答案只有那一個的話,在下覺得,可能無法令太子滿意了。”
“誰說的?”赫連睿無視他嘴角的冰冷,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酒香夾雜著淡淡的清幽“公子,你真香。”
“太子請自重。”公子言腳下步子一側,身體立刻往旁邊一轉,揚起的長髮輕撫過赫連睿的下巴,酥癢的感覺讓他微眯起的眼眸。看著那雙手後背,目光清冷看著他的男子,背在伸手的手突然勾握成爪,只朝他喉嚨襲去,卻在最後咫尺間,那人如雪花一般飄然而起。
“太子這是做何?”公子言輕飄飄的落在赫連睿身後,見他收起手,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轉過看向她。公子言嘴唇微泯,一陣暈眩卻突然襲來。
“公子還是不要亂運內力為好。”赫連睿見那人突然扶著額頭,站在那裡的身形如枝頭繁花一般搖搖欲墜,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你下了毒?”公子言兩眼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他下了毒,她卻沒有感覺到?這不可能啊!
“不。本太子沒有下毒。”見那個搖晃如雪花飄落的身影,赫連澈抬腳朝他走去“只是這酒和一般的酒不同。越用內力消解,這酒反而就擴散的越快。”
棕黃色的眼眸倒映著那如晚霞一般豔麗的面容,幾抹熾熱的迷戀突然從眼底升起。見那人再次往後一推,眼神猛地一寒,胳膊一伸,強勢的將他拉進懷裡。
“放開我!”腰間的胳膊堅硬如鐵,而抓住他臂膀的手掌更是大力氣的讓她眉宇一皺。青草香味夾雜著酒香撲入鼻中,公子言反感的扭過頭去,那人卻突然將他拉進懷裡。
“太子請自重!”公子言剋制著頭部的暈眩,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抵在他胸口的雙手想要用力,可是身子卻軟得厲害。就在他疑惑不解時,赫連睿黯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忘記告訴公子,這酒不僅越消解擴散的越厲害,後勁兒越大,而且在醉人的同時還會讓人渾身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