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不如以前,經不住久久鬧騰。而赫連猛一走,那些西元貴族就像是沒了拘束一般更加鬧騰起來,喝酒唱歌好不熱鬧。宮晟天被吵的腦仁兒疼,見公子言也有些醉酒,便想著起身告辭,誰知一個侍從卻走來,說老王爺有請。
老王爺有請?還只請她一個?
公子言再三確認了侍從的資訊之後,這才扭頭看向宮晟天,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嚴肅了面容。翡翠般的眼眸沉沉如霜,滿是凝重。
“老王爺可說是什麼事情麼?”公子言安撫的拍了拍宮晟天的手背,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王爺沒說。公子請吧。”那侍從側身做出邀請的動作,公子言見狀略微不爽的挑眉,無奈的從座位後走出來。不經意間抬眸,正好撞上了對面赫連睿略帶玩味兒的眼睛。
“那就麻煩王爺等一下在下了。”公子言向宮晟天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對著赫連澈點了點頭,見他略帶擔憂的看著自己,便安撫的對他笑了笑。
因為這次出行,每個人所帶侍衛有嚴格的控制,所以小狼小虎沒有跟來。一路上,公子言將沿路的花園假山牢記於心,並且暗自在心中做好撤離路線,以免突發情況發生自己卻毫無退路。
行則居帳,止則居室。不過受中原文化的影響,西元貴族的宅院也建造的頗有中原的藝術風格。但是整體上,還是流露出西元特有的民族風情。
公子言被侍從領導一個偏殿之後,就坐在座位上等著老王爺的到來。可能是酒勁兒上來的緣故,剛才還只是略醉,這一會兒整個人都有些飄乎乎的感覺。趁著四下無人,公子言連忙運功化解體內的酒氣,可是剛化解了一個開頭,大殿門就被人推開。
“讓公子久等了。”
寶藍色三角形大翻領對襟束腰長袍,上面用金絲銀線繡滿了祥雲和蓮花的圖案。五官硬朗,鼻樑高聳,眼眸銳利如星,棕黃的瞳孔不時的釋放出絲絲嗜血的流光。水色的薄唇看到公子言時更是止不住勾起一抹輕佻的弧度。
“赫連太子?怎麼是你?”公子言詫異的從座位上站起身,看著眼前揹著雙手,打不走近來的赫連睿,神情微微有些驚訝。
“實不相瞞,其實是本太子借叔父的名聲來邀請公子的。”赫連睿將公子言的驚訝收於眼中,眼底的流光一閃而過後,就撩袍在公子言對面坐下,見他還愣愣的站在那裡,唇角微勾“公子請坐。”
其實這個赫連睿放在六國,也算是個美男子。古銅色的面板稍顯性感,少數民族的緣故讓他的五官比中原人的五官更加硬朗分明,再加上眼中不時流露出的一股野性,讓他看上去像是草原上的獵豹一般優雅危險,野性而又透露出絲絲高貴。要擱在平常,這等充滿野性而又邪肆的男子公子言肯定會好好欣賞一下,可是現在···她只想遠離。
“太子找在下,可有要事?”公子言見大殿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關上,便任命的拂袖重新再座位上落座,但是心底的戒心,卻已經悄然升起。
“公子覺得本太子找你是為了什麼?”赫連睿單腳踩著身下的椅子,看向公子言的眼神充滿了調笑和侵略意味兒,讓公子言略微不滿的移開視線。
“難不成太子還沒死心?還想著如何讓本公子歸順西元麼?”公子言清冷的聲音從那淡若櫻花的水唇中吐出,夾雜著淡淡的烈酒香味兒,像是在寒冰外裹了一層薄紗般誘惑,非但沒有震住赫連睿的心思,反而愈發的勾起了他心底的渴望。
“公子這班人物···”赫連睿低啞著嗓子,棕黃色的眼眸一閃一閃,倒映著那一抹長身玉立的月白,像是沙漠中一彎汪泉,又似戈壁上一棵松柏,挺直修長,如月光般印在心尖兒。而那人因為醉酒而稍顯燻醉的眼角,又讓他這抹白月光,像是映在藏紅花上一般,清冷中透著一股妖豔,撩得他忍不住暗沉了眼眸,放下一直支撐的腿“讓本太子如何死心?”
這個聲音···公子言微微側過身子,看著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他的赫連睿,眉宇一挑:“赫連太子是個聰明人,為何還要執迷於這荒謬之事?”
“本太子求賢若渴,怎能稱得上是荒謬?”
“太子如此看重本公子,在下甚是感激,只是···”公子言琢磨一下用詞,還是坦然的對上赫連睿的眼睛“恕在下難以接受。”
“為何?”赫連睿從座位上站起來,踱著步子朝那人走去“加入我西元,公子就是我上層貴族的一份子。就算我西元對外人有排斥性,但絕對不包括公子。”
見他這麼說那人依舊無動於衷,周身淡漠不減,赫連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