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抬起頭“祖父前腳受傷,皇城的太監後腳就到。看見祖父臥病在床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般。祖父···就沒好好想想麼?”
東方槐表情一滯,看向公子言的眼神突然有些震驚:“晚晚,你的意思是說···”
“祖父,你可知那徐大夫是劉家的人。”東方青鶴見東方槐臉上的神情,知道現在是勸說的大好時機,於是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晚晚說了,那蠱蟲在大哥體內已經蟄伏了半年之久。而那徐大夫更是三年前就來到我們身邊。祖父···他們就是想要我們的命!”
“青鶴!”東方槐激動地看著他,臉色更是氣的通紅“不許胡說!”
“祖父!”
“住嘴!”
哎···
見東方槐這個樣子,公子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的餘光瞥了眼東方青鶴,果真低垂的眼眸下,是一雙無可奈何的眼眸。
“外公你別激動,不然金針扎不進去。”公子言輕聲細語的哄好東方槐,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心底卻如東方青鶴一般無奈至極。
東方槐這個反應,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們,他對齊燕皇家誓死效忠,又怎麼會——
“主子!”黑影一閃,帳篷裡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公子言挑了挑眉頭,然後慢慢轉過身“下次給我走進來!”
文山嘴角一抽,他這不是想讓公子知道他輕功進步了麼。
“說吧,什麼事。”公子言見他抬起頭看了眼自己,挑挑眉頭“說。”
“是!”文山立正站好,眼不斜視的看著公子言“主子,你讓屬下去監視那個太監私下裡會見了哪些將領,屬下已經找到了。”
“哦?”公子言來了興趣“人呢?”
“文峰看著呢。要不要屬下把他們給帶過來?”
“嗯。順便把大將軍也請過來。”
“是!”
文山領命出去了,公子言看他鬱悶的一步一步走出去,眼底帶了幾分笑意,轉過頭去,卻正好對上東方槐略帶沉思的眼神:“怎麼了外公?”
“沒什麼···”東方槐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你剛才那個架勢,反而像是個男孩子。”
“······”果然,她的女子本色始終堅持不了三分鐘對嗎?
一盞茶後。大將軍來了,那兩個人也被帶到了帳篷內。公子言和東方青鶴扶著東方槐走了出來,看著地上被堵了嘴像蟲一樣滾動的兩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主子!”
文峰等人見公子言走了出來,齊齊行禮,見她點了點頭,這才立到一旁。
“小妹···咳咳···這是怎麼回事?”東方青幕這還是再知道公子言身份後第一次叫她,見她挑眉看來,神情微微有些尷尬,微垂的眼底也多了份愧疚。
“文峰!”公子言收回視線,看向了一旁的屬下。
“是!”文峰站出來,見東方青幕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頭皮微微有些發麻,但還是看著公子言說道“回主子,屬下奉命監視這個太監,然後發現他和小帥身邊的林副將私下有所勾結,二人還在帳篷裡商談了好久。”
“商談了好久?”公子言喃喃自語,然後低頭看向了那二人。那太監還是宣聖旨的一身打扮,被繩子捆綁著倒在地上,正眼神兇狠的看著自己。而在他的旁邊,是一身鎧甲的林副將,公子言凝眉看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神色頗為慌張的將士是那天來預備軍通知他的將領。如今這兩人都被堵住嘴巴,支支吾吾的倒在地上,像是有話要說。
“主子,要問話麼?”文嶽見公子言低著頭看著那二人,便出聲問道。
“不用。”公子言抬了抬手,眼睛依舊盯著那二人“不用問我也知道這兩個人想說什麼,不過一個喊冤,一個威脅罷了。”
“那···”文山眨了眨眼睛,湊了過來“那怎麼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簡單。”公子言看了他一眼“猜唄。”
猜?
眾人有些驚愕,看著那個單膝蹲下的少女,正疑惑她要幹什麼,就聽見她說道:“從這裡到皇城,快馬加鞭也需要四天的時間,而元帥中毒還不過三天。本來時間就很讓人起疑,可偏偏帶來的聖旨還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那麼,就表明你這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宣讀聖旨,那不是為了聖旨還是為了什麼?查探軍營,還是為了驗證元帥有沒有中毒甚至什麼時候死?”
見地上的太監身子一僵,然後眼神驚愕的看著她,公子言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