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這些年也在隱忍。”
“我就是因為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放棄勸說你們。”公子言想起剛才在帳篷裡聽到的祖父和那太監的對話,心底也微微有些惆悵“我怎麼都好說,但是我不想讓祖父年老的時候落了個失節的名聲。二公子···”
“叫我二哥哥,就像是小時候那樣!”東方青鶴突然不滿的轉過頭來,那眼底的不悅和控訴,讓公子言頗為無奈的一撇嘴“二哥哥。”
“乖。”
“······”
“咳咳。二公···咳咳哥哥,你剛才對我說的話,我就當做沒聽見。你再好好想想吧,畢竟這不是小事,如果還有你一個人有這個想法,其餘的人都反對的話,也沒有用。”
“我會去勸說他們。”東方青鶴見公子言有些彆扭的低下頭,唇角一勾,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晚晚,之前發生的事情是哥哥不對,以後哥哥會保護你的,乖。”
“······”
二人回軍營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沉了,橘黃色的光芒傾灑下來,周圍一片祥和之感。東方青鶴一襲白袍風度翩翩,臉上的笑容如同初見般動人美妙,公子言摸了摸肩膀,只覺得他和澈澈一樣給人以琢磨不透的感覺。
“在想什麼?”東方青鶴一扭頭就看到公子言看向自己略帶沉思的目光,那盈盈的眼眸依如小時候般清澈明亮,彷彿這十幾年來的艱辛從未在這眼中落下什麼痕跡一般。
“沒···沒什麼。”對上那寵溺包含的眼神,公子言眼睛一眨,頗為不安的轉過頭來。倒不是懼怕,而是不適應。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把她看做是女漢子,再加上她性格強硬,一般來說都是她寵溺包容別人,像這樣子被當作一個女生溫柔疼愛,公子言表示,這還是第一次。
“手腕的傷好了嗎?”東方青鶴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便也收回視線,只是那雙微泯的薄唇,卻忍不住微微勾起。沒想到他的小肉團,還像是小時候一般單純可愛。
公子言不知道東方青鶴此時心裡的想法,要不然非得一口老血噴出去。聽他這麼問,便乖巧地抬起手腕給他看了看:“放心,過兩天就好了,這點小傷不礙事。”
“嗯。”東方青鶴點了點頭,但是眼睛裡還是閃過絲絲疼惜和愧疚,見元帥的帳篷就在前面,便低聲道“祖父的身子···會落下什麼病根麼?”
“放心。”說起這個,公子言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有我在,不會落下什麼病根的。”
“那就好。”
東方青鶴長舒了口氣,然後和公子言並肩進了帳篷,見裡面只有祖父的親兵在守著,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大將軍和小帥呢?”
“啟稟二公子,大將軍去處理事情了,小帥練兵去了。”
“嗯。”東方青鶴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公子言,見她拿出藥箱,便走上前去“需要我幫忙嗎?”
“幫我把外公的上衣脫了吧。”
“好。”
床上,東方槐從公子言一進帳子就把視線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見她靜了手走了過來,眼角有些溼潤:“晚晚···”
“外公躺好,我來給你針灸。”公子言溫柔的對他笑了笑,然後扶著他躺下。見他自始至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搖頭失笑。
扎針的過程很順利,公子言動作輕巧,東方槐還沒有什麼反映,胸膛各處已經扎滿了金針。最初微微有些疼痛,可是到了後來卻像是泡在溫泉裡一般,溫溫熱熱的很是舒服。
“晚晚,你這身本事都是跟誰學的?”東方槐趁著公子言給她把脈的功夫問道。
公子言抬了抬眼眸:“跟著收留我的那個人。我被殺手追殺,後來被人給救了。他把我當成繼承人來養,所以教給我很多東西。”
“是這樣啊。”東方槐點了點頭,一顆心慢慢平靜下來。他本擔心晚晚這十五年來受了什麼委屈,如今一聽那人把她當成繼承人來養,想必是極其疼愛她吧。可站在一旁的東方青鶴卻不這麼認為。昨天公子言處理那個徐大夫時的狠辣冷酷,一看就知道她是經歷多了這樣的事情才能保持冷漠無情,這樣一想,那個收留她的人不是個混蛋就是個惡魔。
公子言並不知道二人心裡在想什麼,一心一意的給他針灸療傷,等那酒香味再一次瀰漫到帳篷裡,東方槐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感慨。
“為了除掉我,大秦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祖父覺得只有大秦想要除掉你麼?”正在扎針的公子言聽到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