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澤聽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你呀,就是調皮,為何不能跟小墨好好相處,總是惹它生氣?”
小綠的智商在鳥類中絕對算高的,可是這智商偏偏沒用對地方,全拿來耍小聰明瞭。
“主人,人家也不想嘛!”見主人臉色緩和下來,小綠蛇隨棍上,小腦袋蹭著主人的手心撒嬌:“小墨有了好玩的就不理人家,人家只是想跟它玩嘛!”
小綠委屈極了,耷拉著翅膀可憐巴巴的瞅了主人一眼,轉而對得意洋洋的小墨怒喝道:“嚶嚶嚶,主人不愛小綠了,都怪你這個小婊砸!”
莫清澤唇角狠狠一抽,在小墨髮飆之前,又拍了小綠一下,虎著臉威脅道:“再敢說髒話,以後不給你吃瓜子仁。”
小綠瞪大了綠豆眼,人性化的眼神透著滿滿的傷心:“主人,你這樣會失去小綠的。”
自從來到狀元府,小綠最愛吃的就是主人親手剝出的五香瓜子仁,每天晚上都要纏著主人剝上幾十顆,若是斷了這個,簡直比殺了它還難受。
莫清澤的唇角抽的更厲害了,他乾咳一聲,用拳頭掩飾著嘴角的笑意,聲音卻依然冷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扣掉你的瓜子仁。”
“嗯,小綠以後一定聽話!”小吃貨重重的點點頭,為了每晚能吃到香香的瓜子仁兒,委曲求全算個球兒!
莫清澤卻是不相信這個小吃貨,這樣的保證,沒有一百回,也有五十了,每回管不到一日就故態萌發,他想懲罰最終狠不下心來。
見一旁的小墨正得意的叫,莫清澤摸了摸它蓬鬆的小身子,諄諄教誨道:“小綠是你的小夥伴,它調皮搗蛋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讓你跟它玩,你也不能總是不理它,我平日不在家,就它陪你了,你想想如果沒有它,你是不是很孤單?”
小墨高冷的看了二貨·鸚鵡·小綠一眼,到底不忍主人失望,昧著心勉強的點了點小腦袋。
莫清澤見狀,臉上露出高興地模樣來:“這就對了,你們才是最親密的夥伴,以後一定要好好相處,不要再打架了。”
兩小腦袋齊點,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至於各自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就只要它們自己知道了。
全程觀看岳父大人教育鳥兒的蕭睿淵,木著一張臉,臉上的肌肉卻抽動的厲害,見岳父大人一臉欣慰的看著兩小漸漸飛遠,抽動的更厲害了,他真擔心沒忍住會笑出來,這個模樣的岳父,他真的沒有見過啊!
直到兩小看不見了,莫清澤才笑著收回了目光,後知後覺的想起屋子裡還有個人,還親眼目睹了他如何用教導小孩的方式來教導鳥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婿……會不會認為他有病?這是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有了這個小插曲,莫清澤心裡頗不自在,也沒有心思再留蕭睿淵下棋了,提著一盞燈籠,親自把人送到了大門口。
“多謝岳父款待,岳父請留步。”蕭睿淵放下馬韁,朝莫清澤拱手告辭。
莫清澤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回去,想起了什麼,隱晦的提醒道:“親家沒有了爵位,算是為他曾經犯過的錯付出了代價,身為人子,該做的還是要做。”
蕭睿淵明白岳父大人的意思,恭敬地說道:“小婿明白,只要他在世一天,他依然是侯府的老太爺。”
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他沒有必要再對那個男人做什麼落人口實。過兩日他就搬入將軍府,只要那個男人在一天,他就不會再回那裡。至於那個男人所謂的懺悔,就在他母親的牌位前說吧!
莫清澤知道女婿這是不會原諒自己的父親了,他自然不會相勸,又說了兩句其他,就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蕭睿淵可以離開了。
蕭睿淵唇角一勾,再次作揖道別後,才翻身上馬,朝著將軍府的方向奔去。走到拐角處,他鬼使神差的回過頭,就看到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依然站在門口遙看著他的方向,那一盞散發著朦朧的光亮,微弱卻暖入了心底。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刺了一下,眼眶驀地染上一層熱意,蕭睿淵連忙轉過頭來,卻又忍不住回頭,那道身影依舊清晰。
這一幕,永久的留在了蕭睿淵的腦海中,時隔多年回想起來,仍然讓他冷硬似鐵的心變得柔軟……
夜色漸深,彎彎的月亮已經轉到了西半空,城南三十里的莊子上,有一處院落的屋子裡,透出了昏黃的燈火。
莫顏收完最後一針線,滿意的看著手上做好的靴子,確定沒有漏針後,才用剪刀把線剪斷。她起身將前兩天做好的衣裳等物全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