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難纏多了。
“這件事不是你安排的?”蕭睿淵皺眉,顯然也不想看到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若是以前,他不會把那些政敵放在眼裡,可自從知曉了惠安帝對他有防備,他不得不小心行事。這一次,百姓替他出頭,雖是一番好意,他的心裡也不是沒有感觸,然而只怕愈發遭惠安帝的忌憚了。若是再有人從中攪局,惠安帝難免會順手推舟,藉機做些什麼。
蕭十一連忙搖頭:“屬下不敢自作主張。”他當然想看到蕭雄倒黴,恨不得那些百姓真對他做出什麼,然而卻不會自作聰明到給主子招惹麻煩。
蕭睿淵的臉色又暗了幾分,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一邊大步的往外走,一邊對蕭十一說道:“讓蕭九實施下一步,你立即帶人隨我回侯府。”
蕭十一知道這是要回侯府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連忙應下。事實上,他懷疑這件事是自家主子的政敵弄出來的。
很快,蕭十一就召集起三十餘名護衛,隨蕭睿淵回到了威遠侯府。此時,蕭雄和衛氏已經被憤怒的人們堵在了一間小屋子裡,衣衫凌亂,神情恐慌,正色厲內荏的呵斥著步步緊逼的人群,企圖用威遠侯的身份嚇退他們。
人們並不懼怕,也沒有貿然的動手,只是極盡嘲諷之能事,將蕭雄和衛氏擠兌的幾欲吐血。若非蕭睿淵及時趕到,恐怕下一刻,這兩個人就要血灑當場了。
“快看,蕭將軍來了,蕭將軍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第一個認出了蕭睿淵,激動地大喊了一聲。
義憤填膺的人們紛紛扭頭,就看到了背對著日光走進來的那個高大偉岸的男子。
蕭睿淵僅著一身常服,跟身著鎧甲氣勢凜凜的模樣頗有不同,卻在出現的那一刻,依然震住了所有人。所到之處,人們不約而同地讓開一條路,神情激動地看著他們的戰神,瞬間把蕭雄和衛氏忘到了一邊。
蕭睿淵的目光在幾個看似帶頭的百姓身上掃過,見他們不躲不閃,只是滿臉崇敬的看著自己,漸漸打消了來之前的疑慮,神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在他不曾察覺的地方,有幾個原本想上前偷偷對蕭雄和衛氏動手的人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隱匿在人群之中。這幾個,才是真正想渾水摸魚,妄圖徹底攪亂這攤水的別有用心之人。
在蕭睿淵的安撫下,憤怒的人群很快冷靜下來,心裡已經放棄了找蕭雄和衛氏的麻煩了,奈何蕭雄作死,見蕭睿淵過來,就以為是這個令他最為痛恨的兒子鼓動這些賤民來找他的麻煩的,一時又抖了起來,指著蕭睿淵叫罵,整個人狀如潑婦,哪裡有身為侯爺的氣度?
跟光風霽月,不跟他計較的蕭睿淵比起來,蕭雄就是個不學無術,品行不正的混人,再一回想他先前的所作所為,看的人恨不得拿根打狗棒,一人上前敲一棍。
蕭睿淵早就習慣了蕭雄的態度,臉色變都沒變,看的人們愈發的心疼。只是蕭睿淵的勸說,讓他們不得不放棄暴揍蕭雄和衛氏的念頭,於是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著哪天若是碰到你這兩個人,就給他們來一悶棍,既出了氣,又不會給他們的戰神帶來麻煩。
蕭睿淵對人們的影響力毋庸置疑,不到一刻的工夫,就將上千個百姓勸離了侯府,很快侯府就變成了往日空蕩蕩的模樣,除了院子裡被踩壞的草叢花木,很難想象這裡前一刻險些發生血案。
面對蕭雄的指責咒罵以及衛氏高技巧的挑撥離間,蕭睿淵充耳不聞,回到自己的院子拿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后,就頭也不回的帶著屬下們回到了將軍府。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那份送給蕭雄、衛氏以及蕭睿清的“大禮”,就讓他們好好“享受”。
被勸出威遠侯府的人們還沒有回到自己家,半路上就聽說了蕭家三口往年對他們的戰神做的“好事”。
尤其是聽說侯府二公子蕭睿清為謀奪世子之位,在去年他們的戰神凱旋而歸的路上設伏,意圖擊殺自己的親兄長後,人們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的紛紛湧到京兆府,要求京兆尹徹查。
雖然只是毫無證據的傳言,但是見識過蕭雄和衛氏的所作所為,他們已經相信這些全是事實。他們是平民百姓,無權去處置一個犯下大罪的人,就只能寄希望於官府,希望官府能夠為他們的戰神討回公道。
不過三日的工夫,到京兆府祈願的百姓越來越多,若非蕭睿淵派人從中阻撓,這些百姓早就跪到宮門口去了。
不止平民百姓同情蕭睿淵,就是朝中的大臣在朝堂上,看到這位常年冷著一張臉的同僚後,也不覺得他難以親近,反倒同情理解起來:遇到那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