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該如何懲罰你?”
蕭睿淵故作不滿的說道,聲音低沉的像是被施加了催眠術,讓莫顏又有些想睡了,以至於讓她忽略了男人的話。
見她這副樣子,蕭睿淵的心早就軟成了一團,輕輕地碰了碰她睡的紅彤彤的臉頰,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今日沐休?”被蕭睿淵這麼一鬧,莫顏徹底清醒過來,對他的到來頗有些意外。
“先前有兩天假沒有休完,這一次聖上又許了兩天。”蕭睿淵把玩著莫顏的細嫩的手指,聲音透著幾分愉悅:“這幾天可以好好陪你。”
莫顏一聽,很是高興:“聖上難得這麼大方,你能好好輕鬆幾日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問道:“那些烏託人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情你不會再管了吧?”
蕭睿淵點了點頭:“這件事由刑部接手,想來過些時日就會有處置結果!雷拓和維婭在烏託的地位不低,應該能問出不少東西,無論如何,聖上不會放這些人回烏託。”
雖然那些工匠研究出了火槍,作戰比火藥靈活,但是烏託的火藥殺傷力更強,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聖上懷疑烏託已經造出了比火藥更厲害的東西,想從雷拓等人的嘴裡一點點挖出來。
是以雷拓等人一時半會兒不會死,恐怕會生不如死。直到他們失去存在的價值,到那時恐怕才是真正的解脫。
這一點,蕭睿淵不打算告訴莫顏。
莫顏沒有想那麼多,一聽未婚夫不用再管那些烏託人,倒是很高興脫口而出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不要再跟這些危險事情的打交道。”
話一出口,莫顏就後悔了,她懊惱的低下頭,不敢去看蕭睿淵的臉色。
不管當初從軍有多麼無奈,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天生屬於戰場。每次聊起邊關的話題,他的話總是比平時多很多,對邊關的生活要比在京城自由自在的多。
既然選擇了這個男人,她就該早做心理準備,面對日後的分離和提心吊膽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喜,勉強他做出無法兌現的承諾。
蕭睿淵看著忐忑不安的女子,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疼卻是讓他很難受。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女子不一樣,以為她嚮往邊關的生活。
他曾經想過,日後若是選擇鎮守邊關,他就帶著她一起去,就在邊關安家,帶著她看長河落日,大漠孤煙……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她跟許許多多普通的女子一樣,會為出征在外的丈夫擔心,哪怕他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心裡依然在為將來的分離惶惶不安,而他,知道的有些晚了!
久久聽不到男人的聲音,莫顏暗暗地戳中心裡那個衝動的小人兒,正準備解釋一番,讓男人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整個人就被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顏兒,為什麼不早說?”蕭睿淵嘆息一聲,下頜輕輕的蹭著莫顏的頭頂問道。
莫顏一臉懵逼:早說什麼?
下一刻,蕭睿淵就給出了答案:“你不希望我上戰場,不希望我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你為何不早早告訴我?”
莫顏猛地抬頭,吶吶的反問道:“我早早說了,你就不會去做麼?”
蕭睿淵搖了搖頭,在莫顏黯淡下來的眼神中,溫柔的說道:“我會為你改變,總有一日不再讓你擔驚受怕。”
莫顏眼眶一熱,飛快的搖頭:“你不用為我改變什麼,我更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你喜歡做的事,我喜歡你,選擇你成為我未來的丈夫,就應該理解包容你的一切,你不用為我刻意改變什麼。”
看著女子晶瑩的眼角,蕭睿淵用指腹憐惜的擦去那一抹溼意:“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以為馬革裹屍是我唯一的歸宿,可是在遇到你之後,我只想守著你,像世間所有普通的夫妻那樣,平平淡淡的攜手到老,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曾經,他唯一的牽掛是表哥,表哥死,他的結局也逃不過一個死字;表哥生,他就自請鎮守邊關孑然終老,可是在遇到懷中的人兒後,他就越來越惜命了,邊關的風光再美,也抵不過她如花的笑顏。
莫顏看著一臉認真的男子,傻傻的說不出話來:原來一直是她誤會了麼?
“真是個傻姑娘!”蕭睿淵寵溺的捏了捏莫顏的鼻子,在她微張的嘴唇上落下淺淺的一吻。
這一聲“傻姑娘”,讓莫顏莫名有些羞恥,秀美的臉上漸漸地爬上了一朵朵紅雲,格外誘人。
蕭睿淵看的喉嚨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