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
蕭睿淵聞言,放下心來。
楚燁是楚衡心裡的一根刺,哪怕當年純懿皇后之死跟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他卻是仇人之子,被楚衡遷怒是必然的。再則,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踩過了楚衡的底線,若非顧忌著惠安帝,楚衡早就除掉他了。
“殿下,宮裡來人傳口諭,讓殿下即刻進宮。”一頓酒剛喝道一半,在楚衡跟前伺候的太監疾步走進來稟報道。
蕭睿淵看了眼表哥,猜不到惠安帝這個時候宣表哥進宮是何意,不過一定跟楚燁脫不了關係。
“表弟,你隨意,我先去一趟。”楚衡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站起身對蕭睿淵說了一聲。
“嗯。”蕭睿淵也站了起來,提醒道:“表哥,這或許是個機會。”一個正大光明的弄死楚燁的機會。
楚衡明白了表弟的意思,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隨即回後院換衣裳去了。
蕭睿淵不好久留,送楚衡出門後,他也離開了太子府,策馬直奔北城門。
……
“姐,你這傷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快回床上躺著,可別灌風了。”馨兒等人正在牆角曬太陽,看到莫顏搬著躺椅走過來,馨兒噌的一下蹦起來,連忙上前阻止。
莫顏平安回來,莫清澤和崔晴柔徹底放下心頭的大石,本想再請幾天假留在家裡陪陪莫顏,莫顏卻不想沐浴在爹孃憐惜的目光下,竭力把二老勸回了京城。
馨兒和笙兒被嚇到了,死活不肯跟姐姐分開,就留在了家裡,替爹孃“監視”姐姐,不讓她下床。
莫顏故意裝睡騙過了兩個妹妹,在她們走後立即穿好衣裳鞋襪,把躺椅搬出來曬太陽。
“不就是頭碰了一下又不是傷筋動骨,你姐我躺了一天一夜都快躺黴了。”莫顏輕輕地推開妹妹,固執的把躺椅放在牆角下,一屁股坐下去四肢攤開曬著暖暖的太陽。
馨兒見狀,急的直跺腳,衝回屋裡拿出一頂羊皮毛來:“把這個戴上才行,你這傷口還沒完全癒合,要是灌風了,小心落下頭疼的毛病,也不能被日頭曬,會留疤的。”
莫顏無奈極了,正要說不要,眼睛被白花花的日光刺了一下,她連忙接過來,當眼罩罩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順便把額頭那塊結痂的傷口蓋住了:“這樣總行了吧?”
馨兒看了一眼,勉強的點了點頭:“先這樣吧,你別把帽子摘了就行。”
莫顏鬆了口氣,整個身子陷進鋪了厚厚的皮毛的躺椅裡,時不時的跟馨兒她們了幾句,在陽光的照射下身子漸漸變軟,像一隻慵懶的大貓。
真正的“大貓”毛團跑過來湊熱鬧,碩大的腦袋擱在莫顏的大腿上愜意極了,喉嚨裡發出愉悅的呼嚕聲。
除了昨晚就進入空間冬眠的赤蟒,剩下的四獸也在。它們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時不時的抬起頭瞅瞅碧藍的天空,瞅瞅掠過的飛鳥,瞅瞅牆角下閉目曬太陽的莫顏,眯著眼睛一下一下的甩著尾巴,享受著寧靜悠然的冬日。
莫顏原本只是曬曬太陽,跟家人聊聊天,結果曬著曬著就把瞌睡曬來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原本聊的熱鬧的李秀等人沒有聽到莫顏的聲音,仔細一看發現她已經睡著了,遂一個個熄了聲音,輕手輕腳的做著手裡的活計,生怕抽線的聲音太吵,把莫顏吵醒了。
馨兒回屋拿出一床火紅色的狐狸皮毯,輕輕地蓋在了姐姐的身上。
蕭睿淵踏入莫家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靜靜睡過去的莫顏。
在火紅的皮毯和日光的映襯下,莫顏白璧無瑕的臉頰看起來愈發的細嫩,一根根細小的汗毛清晰可見,彷彿微微拂過的輕風也能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留下淺淺的痕跡。
蕭睿淵坐在躺椅旁的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妻,目光溫柔如水,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事物了。
這一覺,莫顏睡的格外沉,直到一個時辰後才悠悠醒來,還是被毛團的大腦袋壓的腿部血流不暢給弄醒的。
剛剛醒來的莫顏還有些迷糊,她懶洋洋的拿掉蓋在眼睛上的帽子,迷迷瞪瞪的看著花壇裡隨風搖曳的花花草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
這副迷糊的小模樣,瞬間擊中了蕭睿淵的心,原本還想等著未婚妻發現的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上前把人攬在懷裡。
院子裡太過安靜,莫顏壓根沒有想到身邊坐著個人,猝不及防的被抱住下了一大跳,下意識的伸手去推,結果被人抱的更緊了。
“怎麼了,連為夫也不認識了?你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