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就能那麼鎮定地提那種事呢?
蒲葦嘻嘻笑,覺得男人這反應有意思極了,“嘿,那種事,按照一般的說法,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清楚著呢,光叫可是叫不出娃娃的。”
戲謔的眼神,弄得他全身都熱了,熱得開始往外冒汗。
“咳,你,那個,你先收起來吧。”
收起來是沒問題的,她也乖乖將求子符給壓在了褥子下。但有一點,她挺好奇的。
“你真的要等結婚報告下來再……再辦事啊?”
他緊張地立刻抹了一把汗,心虛氣短地問:“你……你是不是著急了?”
她著什麼急!
她在心裡暗暗吐槽。
她巴不得他別碰她呢。
她只是挺好奇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是身體上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顧忌著前頭的那位……
後者的猜測,讓她略略有些不爽,但她給壓了下去。
據她所知,他們這一代的習俗,多的是先上車後補票的,說的再通俗一點就是,多的是先辦婚禮把人給娶進來,生米煮成熟飯,然後等孩子生了好幾個了,才去扯結婚證的。
男人現在這做法,放到當下,應該算是有點另類吧?
她揣摩著。
他卻擔心她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更怕傷了她的心,趕緊一把拽住了她的小手。
“我不……那個,絕對不是在嫌棄你,而是你之前太虛弱了,不能那樣,現在……”
現在你跑到了我的心裡,我捨不得,捨不得見你吃苦。
他不好意思對她說那樣太過親密、太過情感外露的話,就斟酌著,繼續道,“現在我怕會不小心讓你有了孩子。我走了之後,還不知道你在這裡會呆得好不好,若是……不好,再有個孩子拖著你,你這日子,得多苦!
但你要是一個人的話,你忍不了,就可以跑、可以躲,躲到你孃家,或者躲到三大爺家,都可以。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要那樣了。”
他還沒說出口的是,他也怕自己會惦記,抓心撓肝地惦記。部隊裡大家天南海北地閒扯的時候,也不是沒聊過那些事。都說那種事一開禁,就會忍不了,想的時候會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的那種。
他現在還沒對她怎麼樣呢,可是被她親了之後,就會忍不住地去瞄她的唇,會想被親的時候的滋味,然後心裡就癢得厲害。
這還只是親呢!
所以,馬上要走的他,根本就不敢碰她,怕真的碰了,自己在部隊裡會想她想得根本就不能正常訓練!
蒲葦愣在了那裡,真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原因。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動,又爬上了她的心頭,搞得她的內心又開始又酸又軟的。
這個笨蛋!
不,不對,這個會算計人心的大狐狸!
他是吃定了她受不了別人一門心思地對她好吧!
他又說:“葦葦,我已經和三大爺說好了,讓他們家幫著照應你點。我走了之後,你別太老實了,家裡讓你去幹活,你要量力而行,懂嗎?覺得身體吃不消了,那該休息的,必須得休息!”
提到這的時候,他很是認真。
因為前頭那一位,就是太老實了,然後累得出了事。
蒲葦笑了笑,心裡發甜,“知道了。”
他又開啟櫃子,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小疊錢。那裡面,兩元的、一元的、五角的、兩角的、一角的都有。
他將這錢遞給了蒲葦,“這裡面一共是十塊,我特意找戰友們換的零錢,你收好了,自己看著用。”
蒲葦皺了皺眉頭,“可你的錢不該交給家裡嗎?”
“這不一樣。”他目光一閃,表情透出些狡猾,“給家裡的錢,我已經給媽了。這十塊,是我管戰友借的,回頭,我再慢慢還。”
“你怎麼還?”她犀利地問,“你每個月工資多少,家裡清清楚楚,你總不能猛地給少了。”
那他的老爹老孃不得炸了啊!
“不,”陳道南給她解釋,“家裡的會照舊的。欠的錢,我從生活費裡省一省,慢慢也就還了。”
省?怎麼省?
他一個月工資才十塊,卻還得每個月給家裡寄九塊,這種情況,必定是他千省萬省的結果。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省,是想省出病來,搞得自己在戰友面前出盡洋相嗎?
“我不要!”她一把將錢給推了回去,“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