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殺人?!
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
他強壓心頭的怒火,儘量冷靜地勸說。
“陳道南現在很了不得,是英雄,無論是部隊還是公社那頭,都很重視他。他的媳婦兒,我怎麼能下手?這要是被發現了,我肯定要被槍斃的。再說了,那蒲葦武力值那麼高,我根本就對付不了她。”
“得了吧。”陳武睜大了那一雙遍佈血絲,猶如困獸的眼,“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這裡有好東西。你把那東西給蒲葦喝下去,她就算壯得跟頭牛一樣,那也得軟下來。到時候把她推到河裡,別人猜測她是自殺,還是不小心掉水裡淹死的,那就沒你的事了。”
陳毛根咬牙,“我和她根本就不熟,我怎麼讓她喝下那東西!”
陳武就嘿嘿一笑,“我想你這麼聰明,肯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陳毛根怒,“我有個狗屁的辦法!”
陳武立刻拉下臉,“這我不管,總之,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幫我把她給解決了。否則,我就把你當初對楊鵑兒做的事給捅出來!”
陳毛根立刻捏緊了拳頭,腦子裡的神經突突地刺疼。
“兄弟,你這就不講究了,這一年多,我對你,可是夠意思的。你這樣逼我,合適嗎?”
陳武想了想,就放軟了口氣,開始訴苦,“兄弟,不是我不夠意思,而是我也實在是沒辦法。那個蒲葦欺人太甚,逼得我家都要不成家了。而且,我也是有在護著你的。讓你趕緊去做,也是想趁著那陳道南沒回來,收拾蒲葦也方便。否則,那陳道南到底當過兵,他要是回來了,我怕你不好下手啊。兄弟,你看,哥真的有在替你著想的啊。”
說著,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陳毛根的肩膀,一副真的有在替他考慮的樣子。
可陳毛根想的是:狗屁!你要真的替我著想,你就不會讓我做這事!
讓他去幹掉蒲葦,不如從根子上解決問題,幹掉眼前這個人。
他這次要真是按照這人說的,去幹掉了蒲葦,那下次,這人再讓他去殺人,他能不答應?
他只會被這個人給逼著,越陷越深,然後一輩子,都得給這人當牛做馬。不小心,事發了,他還會被抓去槍斃。可這人完全可以把事情都給推脫得一乾二淨,照舊瀟瀟灑灑地過好日子。
對這個人,他其實是忍了很久了。
被這人給敲詐得很了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動過殺心,但理智回籠,就又把那心思給壓了下來。但現在看,已經是到了他不得不出手的時候了。
他心念急轉,面上繼續裝作為難。
“三天時間還是太緊了,你再多給我幾天時間吧。蒲葦不好對付,我和她基本就沒有聯絡,這怎麼把她給哄騙出來,再喂她喝下那藥,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想出來的。”
陳武沒好氣,“我剛和你說了,陳道南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你越早把她除掉,對你就越有利。這不是我不給你時間,而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得抓緊。”
陳毛根皺了皺眉,故作思考,半晌,才咬咬牙道,“行吧。但是,武哥,有件事,我們可得說清楚了。這次的事,可是大事,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我要是替你把這事給做了,那我們倆之間,可就不再有任何事。那楊鵑兒的事,就徹底讓它過去,你同不同意?”
陳武目光閃了閃,就點了點頭,“行,可以。”
陳毛根故作鄭重,“那你發個誓。”
因為只有裝得越認真,才能越像是那麼一回事,才越能糊弄住人。
陳武就嘿嘿一笑,“你這人,還挺多事。行吧,發誓就發誓。”
說完,他還真發了一個毒誓。
但心裡想的卻是,這個楊鵑兒是過去了,可以不提,但你後殺的蒲葦,就不是個事了?到頭來,你不是還得落到老子的手上?
他心裡得意,心裡自然就鬆懈了。
陳毛根裝作鬆了一口氣之後,就立刻以自己對蒲葦不熟悉為由,拉住陳武,表示要向他好好打聽打聽,這樣,他才能儘快想出法子來對付他。
陳武看他挺上趟,心裡高興,也是想著蒲葦越早被幹掉,他也可以越早隨心所欲地揍媳婦,所以立刻就留了下來,和他說起了蒲葦的事。
他又是好酒的。男人之間聊著聊著,轉移到酒桌上,那就是很自然的事。而喝著喝著,黃酒下肚,腦子開始迷糊,最終他喝的黃酒裡是不是摻了點別的,他又哪裡分辨得出來。
陳毛根見他已經昏死在酒桌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