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威脅了!
陳毛根裝著客套的臉,一下就變得鐵青。
他其實早就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招惹了那陳道南的前頭媳婦——楊鵑兒。
一開始,他和他的朋友們,聽說那媳婦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又成日裡一副哭哭啼啼,對婆家很有怨言的樣子,就起了心思。找機會幫她,還給她拿吃的,慢慢博取她的好感,想著趁著水到渠成的時候,成了好事。
但沒想到,那楊鵑兒還挺精,活讓他們幫著幹了,東西也拿著吃了,也知道嘴上甜甜地叫著哥哥,可讓他們摸摸小手,親親小嘴,她卻防得很。
一旦他們中的哪個有了那樣的意圖,她就會躲。用躲幾天表示不同意,然後幾天之後,就又跟沒事人一樣,享受著他們的幫助。
他沒那麼大的耐性,正好手頭得了些東西,就把那東西下到了給她的吃食裡,揹著人,和她成了好事。
他料定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敢聲張,只會吃這啞巴虧,所以做那事,有恃無恐。等她醒來,再用實在是喜歡她,想娶她,若是娶了她,肯定不會再讓她這麼受罪,必定日日讓她吃飽喝足的好話哄著她,基本這女人就服帖了。
等他事後再和她多來幾次,如果真的出什麼事,那也只能是你情我願的通a奸了,就更不會出什麼大事了。
最終,一切果真如他設想地發展著。
可他只是玩玩的,哪裡會真的娶她。她和好幾個男人曖昧,他垂涎她的身子,但其實心裡又特看不上她。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娶來當媳婦?
所以楊鵑兒問他什麼時候娶她,他肯定要往後推的,一直推到陳道南迴來再說,又藉口表示總得陳道南迴來,和她打了離婚證明,他才能娶啊。不過事實是是等陳道南迴來了,他也玩厭了,不再搭理她就是。
她一個被人玩的女人,哪裡有臉再嚷嚷。即便嚷嚷了,他還不能狡辯?哪怕狡辯不成,推說是她先勾a引的他,把髒水全往她身上一潑,他能有什麼事?!
但這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知道這是在偷情,還給搞出娃來,還拿娃逼著他趕緊娶她。他好話都給說盡了,甚至都給了她錢,讓她想辦法把孩子給弄沒了,她都沒照著做。
那一日天剛矇矇亮,她抱著一盆衣服,就跑來找他,說她婆婆發現她懷孕了,事情不能再往下拖了,逼著他趕緊給她一個交待。
他嚇了一大跳,立刻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把事情說了一遍,他確認她並沒有向她婆婆說出那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才鬆了一口氣,哄著她,讓她按照原計劃先去把衣服洗了,他再想想辦法。
但他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女人已經脫離他的預想,再留下去,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尤其有了娃,他是真的想甩都甩不乾淨。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他起了殺意。再去小河邊找她的時候,他左看右看見沒人,就找了機會強行將會致人昏迷的藥給她灌了下去,然後把她給按在了河裡。
藥效發作得沒那麼快,她有過掙扎。不過她的力氣就那麼點,他使使勁,就將她給壓下了。等確認她真的沒了呼吸之後,他立刻就往家跑。
可跑了沒多遠,就被突然跳出來的陳武給攔下了。
“我可都看見了!”那人笑著,那份惡意,讓他當時就知道要完了。
他那會兒剛殺了人,也是慌,看著陳武,腦袋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武嘴上和他繼續稱兄道弟著,說這件事,肯定會替他瞞著。
他當時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就麻木地道了謝,暈暈乎乎地跑回了家。
後來,楊鵑兒被發現死亡的那幾天,陳武的確對外一個字都沒提他,的確夠哥兒們。
但他沒有鬆口氣,因為冷靜下來的他知道,陳武這人不是個玩意兒,陳武現在不說,以後卻不知道會想什麼招在那等著他。
果然,此後他就陷入了陳武的不斷敲詐中。
陳武在他這兒混吃混喝且不說,還經常管他借錢,但那錢說的好聽,是“借”,只是一借走,卻是從來不還的。很多事上,他還必須得順著陳武,跟著他的指示走,儼然讓自己成了陳武的小弟。
為這,不知道暗地裡被哥幾個給笑了多少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幫了陳武多少的忙,又幫他背了多少的黑鍋。
總之,這樣的日子,他是過得一天比一天窩囊,一天比一天憋氣,也把自己搞得是一天比一天窮。
現在,陳武竟然要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