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於京城的小範圍武舉都被我搞出來了麼23333總之文裡關於武舉的部分看看就好,別當真也別較真。)
第33章 問
阿圓又憋了整整五天。
其實似乎已經沒有繼續待在洛城的理由。方朝清的鋪子已經冷冷清清的了,洛城吃喝玩樂的地方也都玩遍了,連那劉知府都奇怪他怎麼還留在這兒。
不過,阿圓少爺想留在哪裡還需要理由嗎?不需要的。
到了第六天,終於矜持夠了,不顯地上趕著了,他又一身錦繡,騎著駿馬,意氣風發地到了柳樹衚衕。
結果嗎,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佳人不在,人去樓空,阿圓看著開門的肥胖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再度確認了一下沒找錯地兒,便是連珠炮一般地問那中年男人原來的住戶怎麼搬走了搬去哪兒了云云。
面對這滿身富貴的少年公子,那中年男人又惶恐又興奮,然而對著他的問話卻是一臉茫然。
問不來甄珠的下落,阿圓臉色登時就黑了。
然後自然就是全城搜尋甄珠的新住處。
這並不是什麼難辦的事,甄珠也未故意隱藏,去牙行打聽一下,阿圓便得知了甄珠的新住處。
一得了訊息,便騎著馬,一陣風似的到了甄珠的新家。
結果到了大門被告知還要通傳,等了將近一刻鐘才被放了進去,進了宅子,沒主人相迎,更沒車轎代步,只一個愣頭愣腦的小丫頭在前面帶路,蹦蹦跳跳沒一點兒大戶人家丫頭該有的儀態不說,還嘰嘰喳喳麻雀似地一個勁兒問他什麼人哪裡的跟她家主人什麼關係幹嘛要找她家主人巴拉巴拉……氣得阿圓恨不得縫上她的嘴。
最後,走地腿快斷了,才在宅子最裡面見到人。
她正在客串園丁,給一簇長得亂蓬蓬的薔薇剪枝,聽到小丫頭嘰嘰喳喳地喊著:“姑娘,我把客人帶來啦!”,便慢悠悠地轉過頭,說了一聲:“來了啊。”然後便又轉過身繼續給薔薇剪枝。
她穿著淺藍的家常素服,頭髮鬆鬆挽了,一身玲瓏地站在花架前,素白的手在枝葉間遊弋著,像一尾魚兒,哪怕那手裡拿著一把粗黑笨重的剪刀,也不妨礙她的優雅靈巧。
阿圓愣了一下,旋即感受到她語氣裡的敷衍,登時又不爽起來。
她繼續專心剪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然而阿圓怎麼可能容忍被忽視。
蹦到她跟前,跟只麻雀一樣跳來跳去,嘰嘰喳喳:
“喂,你怎麼突然搬家了?”
“搬家就搬家了,都不告訴我!”
“你這選的什麼破宅子,亂糟糟的醜死了!”
“還有那個小丫頭,你怎麼管教下人的?沒一點兒樣子!”
“喂,你是買宅子把錢用光了嗎?居然自己幹這種活,連個花匠都請不起嗎!”
……
甄珠扶了下額,努力想忽視身邊這噪音,然而噪音源存在感實在太強,根本難以忽視。
“咔擦!”又剪斷一根枝條,身邊那噪音源也終於按捺不住了似的,瞪著眼,伸著食指,憤怒地指控:
“你又不聽我說話!”
甄珠嘆氣,隨即又是一聲“咔擦”。
“小少爺,”她滿臉無奈,“你沒看到我很忙麼?”
那“小少爺”頓時橫眉怒目,指著那剪了一半的薔薇,又指了指自己:“剪這勞什子比陪我說話重要?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多少人巴結奉承各種走門路就為跟他說上一句話,別說她一個窮酸小畫師,就是知府那種官兒不還得捧著他?
沒了方朝清的門路,她現在不應該發愁怎麼繼續賣畫掙錢麼?
只要不瞎,誰都能看出搭上他比方朝清那廢物強一千倍吧!
他怒目圓睜地看著她,卻見她眼神清白如水似的望過來,再直白不過地問道:“你是誰?”
他頓時就鯁住了。
沒得到他的回應,甄珠也不糾結,扭頭繼續修剪花枝。
真是沒興趣陪這種沒長大的小孩子玩兒啊。
見她這樣,阿圓又忿忿了,可也沒再拿身份壓人的意思,只不停圍著她轉。
最後見她修剪似乎告一段落,原本亂蓬蓬的薔薇變得疏落有致,粉白小巧的花朵掩在青枝碧葉間,一陣風來,鈴鐺一般輕顫著,她站在花前,衣裳簡樸,渾身無飾,卻如那盛開的薔薇一般,簡簡單單,卻玲瓏有致,人面花顏相映,恍然間幾乎分不清是人在花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