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失去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東西。計都就冒不起這個險,所以,不管以後如何,在那一刻,他選擇了對當時保住阿朗的命最有利最保險的做法。
而崔相與他的做法截然相反。
或許,這就是崔相贏了,而計都輸了的原因。
雖然心裡這樣想過,方朝清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僅是怕自己多說什麼會插手破壞珍娘父女倆的感情,更重要的是——珍娘她自己也完全沒有在意。
甚至能做出那樣完美的配合,就說明珍娘與崔相的想法是完全相合的。
不知道是珍娘也跟崔相一般天生冷靜理智至此,還是珍娘被崔相教導的如此。
方朝清曾這樣想過一會兒,然而很快便搖搖頭不再深思。
不論如何,現在計都死了,珍娘也安全了,那便是最好的結果。只是那周大夫當時也死在了亂箭之下,倒是可惜了。
還有阿朗……
他嘆了一口氣,看那婆子小心翼翼將藥罐從火爐上取下,把藥汁倒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碗裡,便小心端起了那碗,道:“我去送吧。”
婆子自然沒敢說什麼,自從那日答應了珍娘陪她到底,方朝清一直親歷親為地照顧她,端碗喂藥都是常事,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也都習慣了。
方朝清小心端著藥碗,到了崔珍娘房門前,意外地聽到了崔相的聲音。
“相爺,姑爺來了。”丫鬟喊了一聲,房裡的話聲便止住了,隨即傳來崔相的喚聲:“進來吧。”
方朝清走進去,便見崔相坐在床邊的太師椅上,崔珍娘床前站著一個大夫,卻是宮裡的太醫。
見他端著藥碗進來,崔相問道:“是剛熬好的藥?”
方朝清點點頭,那太醫也離了床邊,走到方朝清跟前,鼻子嗅了嗅,道:“沒錯,正是這個藥。”
說罷,他臉上還泛起些許不太自然的神色。
崔相笑笑:“李太醫不必羞愧,那周大夫既是計都的心腹,自然是真有能耐的,但醫之一道博大精深,他也不過是恰好能治珍娘這個病症罷了,並不代表他便比你,比太醫院的諸位都醫術高超。”
李太醫聞言,臉上不自然的神色褪去,反而多了絲羞赧和真心的佩服,拱手道:“相爺太給在下面子了,能開出這個方子,就證明那周大夫的確比在下強,不過——”他挺了挺身子,“有了這方子,在下也頗有啟發,相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