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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坐啊。”

崔伯言環顧四周,搬了一個小几,剛剛在我身前坐下,我便皺著眉頭,看著他說:“你坐到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為我梳頭。”

梳頭畫眉,自古便是閨房之樂。本宮自負天生麗質,眉毛向來只修不畫,昔日和崔伯言要好之時,偶爾也會衝他撒嬌,要他梳幾個簡單的髮髻。

有的時候我也會不懷好意,趁著他專心致志時撩撥於他,往往頭髮沒梳好,倒齊齊滾到了床邊,於那白日宣淫的荒唐事,也幹過不少。

是以崔伯言聞言竟失了神,一時拿不準我的意思,經本宮催促再三,終於拿起了梳子,站到了我身後。

崔伯言的氣息很是好聞,如同空山新雨後的青竹一般,自有一股清洌的味道,沁人心扉。這股氣息剛剛包裹過來,本宮腦袋便有些發暈,許多往事如同潮水般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和離(二)

其實兩年前,和楚少銘好了之後,我原本是存了裝聾作啞、兩美並收之心的。然而楚少銘卻死活不同意。

我原說過,我是在漠北之時和他搭上的。一窩土匪不開眼把本公主搶了去,意欲當做壓寨夫人。我本來有能力安然逃脫,偏偏將計就計,使了法子暗暗通知了楚少銘,說有賊匪當道。楚少銘當時正挾了大破匈奴的銳氣,聞訊殺氣騰騰趕了過來。

西北苦寒之地,哪裡有什麼麗色。是以楚少銘初見本宮之時,便被驚豔了,對於我胡編亂造的許多說辭,譬如說父母雙亡,待字閨中諸如此類,居然也深信不疑。

於是尚未待本公主使出什麼勾引人的手段,楚少銘便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待到第三次見面,便許下了海枯石爛、此情不渝的盟誓。當日諸事從簡,於月下拜過了天地,又請他幾個軍中十分要好的兄弟喝了幾杯,便匆匆洞房了。那把匈奴國寶子母離魂劍,就是楚少銘給本宮下聘的聘禮。

其後我們如膠似膝,不忍別離,他便將我私藏在軍營之中,過了一段頗為愜意的日子,直至被人告發,捱了兩百軍棍,這才於旁邊小城置下房舍,安置下本宮,約好輪休日相見。但本公主不久便被崔伯言那無孔不入的朋友找到,自然只能帶著子母離魂劍,人去屋空了。

昭靈皇帝率文武百官城外迎接楚少銘的那天,本宮卻也在場。楚少銘看到我和崔伯言一派恩愛的模樣,當時便有些失魂落魄。

那天夜裡,大雨如注,楚少銘於御宴之後,婉拒了昭靈皇帝的美女賞賜,卻孤身行至公主府前門,在雨中等候。他也不披蓑衣不撐油布傘,雖成了只落湯雞,但依舊殺氣騰騰,持槍而立的模樣十分��恕8�瞎薌儀腖�敫�炔瑁�允灤菹ⅲ��蠢磯疾煥恚�雜鐧呷�顧模�灰晃侗莆使薌銥芍�笪趼衫��鼗樵偌薜狽負巫鎩�

本公主聞訊,三言兩語打發了駙馬,便出來會他,只說和駙馬結縭在前,因夫妻爭執,負氣而走,心灰意冷,下嫁於他。後駙馬有意悔改,便重修舊好,和他那露水一般的情緣,自然只得忍痛斬斷。

楚少銘氣結,我便一五一十講給他聽:論先來後到,駙馬早於他,論三媒六證,跟駙馬是皇帝賜婚,轟動滿城,跟他卻只是倉促從簡,甚至連他那幾個知情的朋友,都在戰爭中不明不白的死去了,連個證人也沒有。

末了,本公主很是光棍地說,本宮確是私德有虧,不該欺瞞於他,但那卻是對他一見鍾情,不能自禁的緣故。又說崔家勢大,和離是萬萬不能的,若他諒解,便從此將錯就錯,私底下重續前緣,若他不諒解,何妨去御前告上本宮一狀,要皇上嚴懲本宮,好解他一朝被騙、身心兩失之怨。

楚少銘的意思,自然不是要昭靈皇帝處罰本宮。但此後他每次吵鬧,皆因此事而起,每每後悔自己未能與本宮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楚少銘於此頗有見解,不是陰陽怪氣指責本宮拿他當二房,就是自怨自艾說他少年得志,本無限風光,卻淪落到當女人外室和麵首。

那年七夕之夜,本宮未能禁得住崔伯言誘惑,行周公之禮時稍稍激烈了些,第二日崔伯言上朝之時也不知檢點,想是夏季天氣炎熱,未加掩飾,便被楚少銘一眼發現脖頸吻痕,於是不免又是一場醋海興波。

那次楚少銘態度極為堅決,向朝廷告了假,把自己關在侯府不吃不喝,說什麼也不肯見本宮,甚至還遣了官媒去陳家向曾公開表示對他有意的陳幼瑛提親,大有揮劍斬情絲、重新做人之勢。

那時候,朝中那群古板的文官們無不為楚少銘幡然悔悟的舉動大肆叫好,軍隊裡和楚少銘有些關係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