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看他,淡淡回答道,“在想怎麼和你有點什麼。”
“……”他這是聽到自己和阿倫的說話了。
安潯依舊用沉默對待他的撩撥,轉身繼續趴在車窗上吹風。
司羽的記憶力很好,走過一次的路便知道怎麼回去,紅色大門出現在安潯眼前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安潯開門進去,奇怪的看了下院子裡的燈,伸手按開了大門後的開關,“我開著燈走的呀,誰把我燈給關了。”
安潯以為長生伯回來了,屋裡屋外看了一圈後發現並沒有人,司羽倒是鎮定,已經拿了書坐到院子裡椰子樹下看起來。
他見安潯溜溜達達的四處瞧著,提醒道,“去把爛裙子換了吧。”
安潯這才放棄探究燈的事,回房間前她對司羽說,“我晚飯不吃了,今天可能會在畫室呆一宿。”
“好。”司羽從書後抬頭看她,輕輕應著。
安潯鎮定自若地開門進屋,心裡卻被弄的七上八下的,她覺得兩人剛剛的對話跟老夫老妻似的。
汀南的夜晚很靜,沙灘上游玩的人們早早離去了,沒有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和汽笛聲,遠離一切現代化的噪音,只餘下風鳴和海浪翻滾聲,這樣的環境下,人的心也都跟著靜了下來。
安潯開啟畫室的窗戶,呼吸著外面混著海洋味道的空氣,心雖然靜了,但依舊沒有創作靈感。
似乎自從易家提出訂婚,她為了尊重過世的母親表示同意後,就再也畫不出東西了。
有了束縛感,失去了自在的心情,本以為汀南會讓她有所好轉,可畫出來的東西她都不忍再看第二眼,想來問題還是出在家裡那邊。
安潯鼓起勇氣給父親撥了電話,過了這麼兩天,他或許已經氣消,畢竟是個儒雅的學者,總會能心平氣和的處理事情。
安潯將母親的願望說給了父親聽,油嘴滑舌連蒙帶騙的說的動容,差點惹得安教授落下淚來,安教授有所觸動也無心批評安潯毫無責任心的逃婚,匆匆將電話給了安非的媽媽便躲一邊傷感去了。
安潯用了所有會的夸人的話又哄了安非媽媽一會兒,安非媽媽一高興,張嘴就向她保證一定會勸兩家和平的解除婚約,安潯這才放下心來。
一切都好起來了。
安潯剛結束通話家裡的電話助手竇苗就打來了,她無非是來催畫稿的,畢業作品需要慎重對待,三個月後還有個畫展,需要大量的作品,可安潯不敢告訴竇苗,到現在她一幅都沒畫出來。
又撕了兩幅畫後安潯去地窖翻出了一罈長生伯藏的酒,想也沒想的便閉著眼睛喝了一整杯,嗆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滿嘴的辣味,心被燒的火熱。
誰說酒是香的。
月上中天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司羽似乎看書看累了,滿是外文的醫學著作被隨意的放到胸前,他安靜的靠在躺椅上睡著。
安潯過去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如兩人第一次見面。
她小心的蹲到他身邊,猶豫了一會,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她並沒有用力,想著或許還要繼續戳的時候,司羽已經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安潯收回手,依舊保持著蹲立的姿勢凝視著他,眼睛水潤,臉色潮紅的問,“現在可以許願嗎?”
司羽拿起書放到一邊的石臺上,回身仔細打量安潯,安潯回視他,安靜的等著回答,極有耐心似的。
司羽在這樣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低頭淺笑,隨即抬眼回答道,“可以。”
安潯的眼睛猛地一亮,張嘴便說“給我當模特怎麼樣”
第10章 午夜畫室
司羽坐起身,低頭看她,兩人臉離的極近,安潯意料之外的沒有閃避。
他問,“需要我做什麼?”
“坐著,”安潯睜著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著就好。”
當司羽跟著安潯進到畫室的時候,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有什麼依據。
畫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葉子從敞開的窗門外伸了進來,和紗簾一起被風吹的晃晃悠悠;東邊的牆面掛滿了各種畫作,大大小小,形狀不一;北邊擺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著一些書,畫板和顏料;正中間是一個扔滿了畫筆、水盒的工作臺。
安潯隨意的將地上的紙團踢到廢紙簍附近,徑直走到工作臺開始選擇畫紙畫筆,司羽彎腰撿來一個紙團開啟,上面是畫了一半的靜物寫生,雖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來畫的是非常好的